轩辕牧与令狐涛目瞪口呆的望着谷风，随后哭丧着脸，令狐涛喊到。

“这跟痴人说梦有何区别？”

谷风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整个人更是温文尔雅。

“有，那就是没得选！”

轩辕牧与令狐涛坐在船头，闻言只觉得头疼，而谷风走入一间船舱，在里面，他见到了云溪老人。

云溪老人已经苍老的如风中残烛，见到谷风，他也只是微微抬头，双眼浑浊，没有半点精气神。

谷风沉默着在云溪老人身前坐下，想了很久，他带着一丝笑容，慢慢说着。

“秦儿很好，您老很快便可以看见她了，我将她安排到了一处寂静安全的山谷之中，有凤凰在那里照顾着她。”

云溪老人眨了眨眼睛，轻笑一声，声音沧桑至极：“那么方後呢？我当年跟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谷风点了点头，“记得，我已经帮他压制了体内魔种，按照您当年给的方法，慢慢的帮他医治着。”

云溪老人点了点头，而谷风很是不解的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不愿把事实告诉方後呢？”

云溪老人咧嘴无声地笑着，许久之后，他从坐着的椅子里挪了挪，但他已经十分苍老，挪动半天，依旧没有挪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谷风伸手前去搀扶云溪老人，但云溪老人将他的手推开，笑了笑，很是无奈的说到。

“我的命即将止步于此了，我不是成道者，但我却在少年之时意外的去到了岁月尽头，谷风，你知道吗？我在岁月尽头看见了你！”

谷风心中一动，望着云溪老人感到不可思议，而云溪老人继续说到。

“方後命中有此一劫，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他挡劫，只有你，他的劫数会落到你的身上，这对你不公，当初我便说了。”

谷风只是笑着：“我知道的，但我依旧愿意做这个挡劫人。”

云溪老人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谷风也笑着，但无声，他坐在云溪老人面前，没人知道，在他满是笑容的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悲伤。

许久许久时间，两人只是笑着，而后云梦船驶入了圈外之地，有太阳星的光芒照来，透过眩窗，太阳光照在了云溪老人身上。

老人已经笑着闭上了双眼，再无半点气息，如他所说，他的生命止步于此了。

谷风沉默着，慢慢的，他没了半分笑容，眼中，脸上，只剩悲伤。

他的耳边回响着云溪老人闭眼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平静且满足。

“我活这一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