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杂志需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有了他们，杂志会越卖越好的。”周媛也不想留，等顾宝笙说完后，也跟着应声了。

林微蓝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顾宝笙的脸上穿梭一翻，笑吟吟地说道：“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但是你们这期的稿费照例得等到杂志发行后十天内打到你们的账上，你们没有意思吧。”

这意思是可以辞职了。

顾宝笙松了一口气，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还是程灏鼎。

“老婆，我到了。”

“我马上就下来，等我一会。”

挂了电话，顾宝笙已经站了起来。

林微蓝拿出离职表让顾宝笙和周媛签字，两人认真看过了，便签了字，递给林微蓝，再齐齐离开了。

直到走过半条的走廊，顾宝笙还能感受到背后那道让她发毛的目光，就和梦中的一样，像鬼魅一样，可怕得很。

下了楼，果然看到程灏鼎站在外面，目光正看着楼上，顾宝笙不敢回头，因为她能感觉到那道背后有道目光又盯紧了她，稳了稳情绪，顾宝笙走到程灏鼎的面前，然后与周媛道别。

程灏鼎搂着顾宝笙的腰，脸色有些难口，搂住她的手力度有些重，不像往日那般轻柔：“怎么了。”

“我们回家。”程灏鼎没有回答顾宝笙的话，重复着这句话。

顾宝笙点点头，知道有些话，不能在外面说，也不追问，把程灏鼎楼着她腰的手拉了下来，与自己的手指交缠着，相牵走在路上。

经过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罗安安被带上警车的一幕，与她一并带上警车的，还有明诚。

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跟程灏鼎说道：“老公，刚才我骂人了，就在这里，骂一个男人是垃圾桶了。

男人？程灏鼎吓得脸色更难看了：“最近有男人接近你？”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路遥的话，路遥后来跟他说过最近季湛东和颜隅一起合作着两个不同的变态杀人狂的案子，从死者的尸体细节推断，初步认定凶手都是个体形高大的男人。

顾宝笙惊讶地望着程灏鼎，毕竟程灏鼎的语气太古怪，不像往日那般酸溜溜，带着委屈，今天这语气带着极深的恐慌，而且这份恐慌完全出自于“男人”这个字眼。

反射性地指了指警车上的明诚：“是他，他为了小三儿打她老婆了，我忍不住就骂了。”

程灏鼎看了眼警车，换作以前他一定会说：骂着，动动嘴，出口气的事情，你来做，但是别动手打，打人这事情，你只管吩咐我，我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

可今天没有，程灏鼎紧紧看着顾宝笙：“你以后别惹事！”

“我！”顾宝笙一愣，还没有从程灏鼎的反常中反应过来，手就被程灏鼎拉着，不停地朝着前面方向走着。

程灏鼎第一次觉得，地球太可怕了，哪哪都是危机四伏的，他想带着顾宝笙远离，躲在没有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