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下楼后进了自己的车里后，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他目光怔怔地盯着前面的虚空，片刻后，从车里翻出烟，点燃一根，躺在座椅上，缓缓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升腾在他眼前。

他眼前，好似又出现了她回首，笑靥如花地望向他的画面。

胸口钝钝的疼。

那是梦里她的疼。

也是此刻他的疼。

这梦，是梦吗？

江行之知道，他遇到了人生里的第一个危险，一个他深知他自己会为此沦陷并毫无挣扎之力的危险。

聪明如他，就该及时打住，不再继续往前探索。

但，但……

言芜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她裹着被子坐起，瞪了天花板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起身朝浴室走去。

梦里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虽然不会从言芜的脑海里剔除，不过，言芜对梦里这些事情就像是看电视一般走马观灯，她的情绪并不会被梦境影响到。

梦境里她会身临其境把自己的角色自生到死刻画入木三分。

但是梦外，她就是她。

很奇怪，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梦里跌宕起伏肉气十足的那些事情，竟然让现实里的她回忆起来也没有想的冲动。

这大概是梦隔绝了现实的好处？

唯一受梦境影响的，就是每次从梦境中死亡然后在现实中清醒的那一瞬间，梦境中如果死的时候特别疼痛，醒来那一瞬，也会疼的不行。

这大概是脑思维还没转换回来的缘故。

女帝是在寒夜里死的，她此刻就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