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劈碎前来劝阻的亲卫头颅，镶宝石的刀柄粘着脑浆甩进传令兵嘴里。

战场中央已成血肉磨盘，王小五的制式长枪早已换成半截马腿骨。

他机械地砸向某个元军伤兵，发现对方铁盔下竟是满脸皱纹的老者。

骨茬刺进眼窝时喷出的晶状体，和他老家杀鱼时挖出的鱼鳔一模一样。

朱无视踏着尸山突进，每步都在冻土上留下三尺深坑。

陌刀劈碎第三面玄铁盾时，刀身镶嵌的七颗北海明珠同时爆裂。

飞溅的珠粉混入血雾，竟在汝阳王金帐前凝成短暂星图。

；来得好！；汝阳王突然扯开貂裘，露出满身新旧箭疮。

他反手将弯刀刺进心腹爱将咽喉，用还在痉挛的尸体做盾牌挡住三支破甲箭：；让明军看看草原儿郎的骨头！；

午时三刻，朱无视陌刀终于劈开最后半寸玄铁。

刀锋距离汝阳王眉心三寸时，突然被十二根缠着人筋的狼牙箭锁住。

这位明军统帅狞笑着震碎箭矢，飞溅的骨片在元军亲王脸上犁出八道血沟。

王小五此时正趴在尸堆里装死，他看见朱无视的披风被血浸得硬如铁板，边缘凝结的血冰锥随着动作叮当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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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只剩上半身的元军突然咬住他小腿，王小五疯狂捅刺时才发现，这竟是个穿着成人铠甲的少年。

夕阳西沉时，朱无视五指扣进汝阳王肩胛骨，碎骨声清晰传遍战场。

他刻意放缓动作，让元军亲王能看见自己部众溃逃的惨状。

十二名金帐武士同时挥刀自刎，喷溅的血泉在暮色中短暂形成血色华盖。

；求死？；朱无视踢开某具扑来的元军尸体，那无头腔子里飞出的肠子缠住了令旗。

他突然捏碎汝阳王左臂尺骨，；喀嚓；声里混着自己指骨碎裂的轻响：；寇仲的面子只值全尸。；

汝阳王突然放声大笑，崩裂的虎口将弯刀染成赤色。

他扯断颈间狼牙项链吞入喉头，用最后气力嘶吼：；告诉苏恒...；

鲜血从七窍涌出，字句变得含混不清：；...红河畔...白桦...；

朱无视面无表情地拧断元军亲王颈骨，手法精准得如同工匠掐断陶坯。

他摘下汝阳王缀满宝石的护额，发现内衬缝着张泛黄羊皮——上面用血画着个戴银锁的女童。

子夜时分，王小五在尸堆里翻找值钱物件。

他掰开某具穿着金丝软甲的尸体，发现竟是白日那威风凛凛的传令官。

怀中的镶金虎符硌得肋骨生疼，他却突然想起哥哥残缺的腰牌。

三百里外，朱无视正在擦拭陌刀缺口。

刀刃映出远处焚烧尸体的冲天火光，某个挣扎爬行的元军伤兵被同伴踩碎头颅。

他突然将汝阳王护额抛入火堆，宝石炸裂声里，羊皮卷瞬间蜷缩成灰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