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孱弱的厉鬼没机会进入这片海洋，要么是挂在外面当摆件，要么是埋在土里当肥料。你们别看这具尸体其貌不扬，但在它生前也曾是威名赫赫的强者。”

“刚刚在底下抓你的东西可不会凭空出现的，都是实打实的人命。不过那些人也是活该，居然会想要强闯这种地方。”

“为了对抗灵异，驭鬼者只能选择驾驭厉鬼。但随着时间推移，不管是为了对抗更强的灵异也好，还是为了续命也罢，驭鬼者身上的厉鬼变得越来越多，力量也随之水涨船高。”

不过荀蚕是把厉鬼都转换成了油墨的形态，看似是操纵，实际上还是驾驭，只不过数量庞大了那么一点点。

“随便吧，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

岳林海看着女尸若隐若现的面容，似是在回忆某些东西。

“……”张千听完故事后也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不仅仅是实力，民国驭鬼者在心境上也胜过当代太多了。生前不遗余力的平息灵异，连死前都还在为后人找想。”

外围的厉鬼关押得并不严密，就是因为可以充当警卫，免得有人进入古宅惹出大祸。

但这些人却在努力寻找最好的结局。

毕竟他很少有机会和其他人交流，面前这两个家伙还挺有趣的，告诉他们一点事情也无妨。

“一般情况下都是厉鬼养人当鬼奴，她却养了一堆厉鬼当人奴。每次出手都像是放羊一样赶出一大群厉鬼，久而久之还获得了牧鬼人这个名号。在民国那个百鸟争鸣的年代算不得顶尖，却也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岳林海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徐峥，“斯人已逝，现在伱看见的只是占据了她身体的厉鬼。对这厉鬼你不恨它就算了，居然会有愧疚的情绪？”

“你们的想法真是奇怪，我父亲不在意，她自己不在意，你反而感觉在意了。”

就算抛开实力，这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那么那些鬼去哪了？也被你父亲镇压了？”徐峥有些好奇道。

“我刚刚还骂它……我真不是个东西。”徐峥愧疚道。

目光望向女尸，夹杂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她生前就已经主动散去自己掌控的厉鬼，就连身上的那些厉鬼也砍了个七七八八。最后的愿望也只是葬身于此，陪同在我父亲左右而已。”

徐峥已经被岳林海的故事吸引，情不自禁的追问道。

“这就涉及到一条不成文的规则了。”

岳林海想要卖个关子，却发现张千根本不理他，只有徐峥还一脸期待，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这个岳林海好像也没那么坏，起码说得很详细，不像王察灵那家伙藏着掖着。

但这个女驭鬼者却保留了厉鬼的本体，没有驾驭照样能控制厉鬼对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操控这些无意识的东西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很多驭鬼者身上的厉鬼已经达成平衡。甚至可以说，他们身上厉鬼已经组成了新的厉鬼，哪怕是无人操控，也不会四散分开。”

“这样的驭鬼者不死还好，否则一旦死亡复苏，人们需要面对的就是一只融合版的加强厉鬼。”

张千目光闪动，感觉和荀蚕驾驭诸多厉鬼的手段听起来有点相似。

“一般的驭鬼者复苏也不算太强，顶尖人物随手杀一百个一千个都不在话下。可那些顶尖人物的寿命也不是无限的，他们本就站在活人的顶点，一旦成为厉鬼，还有谁能拦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