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魁的眼神从他们脸上掠过之时,这些恶仆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默默等待命运的审判。有些人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逃避这令人胆寒的目光。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恐惧,这些恶仆却不敢有丝毫违抗俊美少年命令的念头。他们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咬紧牙关,鼓足勇气纵身扑向金魁。
金魁身形如电,瞬间便瞥见一抹耀眼的银芒自那群围攻者身上划过!眨眼之间,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声响彻云霄,这些人的身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急速坠落而下,如密集的雨点般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他们重重地摔倒在地后,便毫无生气地瘫软下来。这一次,金魁并未留情,每个人皆被其一掌击毙!只见众人胸前各自浮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掌印。
目睹此景,在场众人无不惊愕失色,均瞪大了眼睛看着端坐在马车上驾车的金魁。
在场的百姓们目睹着金魁轻易地斩杀了众多恶仆,无不大感快意,但与此同时又不禁暗自为金魁捏一把汗。
因为眼前的俊美少年不是一般人,而是海州郡守齐平秋的爱子齐欢。齐欢倚仗其父权势,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并收拢一众恶棍充当走狗,于海州城内横行无忌、胡作非为。当地百姓对齐欢可谓恨之入骨,但因惧其权势,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果不其然,眼见金魁如此厉害,一招便击毙了自家大批走狗,齐欢不仅未显丝毫畏惧之色,反倒愈发怒不可遏起来!于他而言,这些喽啰不过草芥罢了,死便死矣,大不了再花些钱财另觅新丁即可。
然而令齐欢无法容忍的是,金魁竟胆敢当街撒野且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盛怒之下,齐欢冲着金魁怒骂道:“不要猖狂,你最好自杀赔罪,否则,本公子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金魁懒得跟齐欢多费唇舌,对于齐欢这种倒打一耙的威胁手段,金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毕竟以金魁的眼界来看,整个海州城都没几个人能被他瞧得上眼的。所以面对齐欢的叫嚣,金魁恍若未闻一般,依旧驾着马车缓慢前行。
而齐欢眼见金魁竟然如此无视自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一时间,他被怒火冲昏头脑,早就将自身处境抛诸脑后——此时此刻的他不仅形单影只孤立无援,而且论武功实力更不是金魁的敌手,但他还是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啊!难道你耳朵聋啦?居然敢对本少爷视若无睹!识相的话,就赶快跪地求饶向本少爷磕头谢罪!”
听到这话,金魁只是淡淡地回过头瞥了齐欢一眼,然而就是这么轻轻一瞥,却让齐欢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尤其是金魁那瞬间闪过的凌厉眼神,更是令得齐欢心惊胆战,险些直接从马背之上摔落下来。
金魁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轻蔑的眼神在告诉齐欢,“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齐欢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心中暗自思忖着,“尽管自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但是在海州城,你是龙都得变成虫。”于是,齐欢鼓足勇气,挺直了身子,继续挑衅地威胁道:哼!别以为你会那么几下子拳脚功夫,就在海州城里目中无人。本少爷不吃这一套!告诉你,海州城可不是任由你放肆撒泼的地方!
然而,齐欢说话的语调却明显比之前低了许多,显然内心已经有些发虚。
面对齐欢的恐吓,金魁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滚,否则老夫现在就杀了你!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住了齐欢。
齐欢被吓得浑身一颤,背后冷汗涔涔而下,嘴巴张了张,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厉害的角色,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看着齐欢惊恐万分的模样,金魁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重新驾驭马匹继续向前行进,留下齐欢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齐欢死死地盯着远处那辆黑色马车,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齐欢的嘴角泛起一抹阴险毒辣的笑容,低声说道:“哼!区区一个狗奴才罢了,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待会儿定叫你知晓本少爷的厉害!”
说罢,齐欢策动马匹缓缓向前行去,并对着城头高声呼喊起来:“张将军!您为什么还不出手?难道对这恶贼残杀无辜之人坐视不理吗?难道您就打算任由其逍遥法外吗?还请张将军为我齐家伸张正义!”
然而,任凭齐欢如何声嘶力竭地呐喊,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寂寥的城头之上依旧一片死寂,除了站立的士卒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周围众人见状皆窃窃私语,纷纷认为齐欢定是被吓得失魂落魄、神志不清了。
面对此景,齐欢心中亦不禁掠过一丝讶异,但转瞬即逝。他暗自思忖道:“莫非……难不成是我猜错了不成?”尽管如此,齐欢却并未死心,依旧扯着嗓子大喊道:“张将军,此人刚来咱们海州城便这般目中无人,丝毫没将我齐欢乃至整个海州城放在眼里!今日您若不为我齐家讨回个公道,日后海州城中岂不是任由此人横行霸道、鱼肉百姓?难道要让此人以为我海州城没有人,谁都可以随意揉捏吗?”
齐欢心里很清楚,此刻海州城的守城副将张阳必定站在城头上。
这事还得从他爹齐平秋那里说起,原来齐欢之前得到消息,说是父亲让他赶紧回家,还要带他去见一个神秘人物。齐欢正在城外玩得起兴,根本没有心思回城,所以一开始对于老爹齐平秋的话,他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谁知齐平秋见儿子迟迟不肯回来,竟然接连不断地派人前来传话,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甚至下了死命令,要求齐欢务必立刻返回城中。齐欢被搞得一头雾水,齐欢问过送信之人,究竟是谁这么大面子,能劳动他老爹如此兴师动众?然而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齐欢不敢违抗父命,只好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海州城方向赶来。
齐欢并不愚蠢,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一个人能得到自己父亲如此重视,那么守城的将领绝对不会对此人掉以轻心。可以想见,在这段时间里,肯定会有专人坐镇城头守望。
然而,守城的将军金枫却向来对这类事漠不关心,甚至完全无视其他人。毕竟,金枫身后所代表的金家势力在整个龙王朝都是极为庞大的存在,他们根本无需顾忌他人的看法和态度。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齐欢推测此刻守在城头上的必然是副将张阳无疑。不过,这终究只是他个人的揣测而已。当他发现自己连喊两声之后,城头依旧毫无动静、不见人影时,张阳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抹疑虑:莫非自己的推断有误不成?
此时此刻,齐欢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害怕。难道自己全都猜错了?父亲要迎接之人不是谁都知道?还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镇守城头之人并非张阳?想到这里,齐欢心头一震?身体不禁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