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起元听完后,眉头紧皱,他乃一州州牧,堂堂知府,竟被人闯进书房,当面状告自己侄子,心中有怒。
但这两人夜闯知府大院,必有所持,他怕被这两人所伤,按捺怒气,缓缓说道:“状纸何在?”
“没有状纸。”
张勇如今面对一州州牧,也是毫无惧色,大声说道。
“那就回去写好状纸,明日开堂审理。”安起元打起官腔。
李洪知道他在拖时间,等护卫赶来,也由着他。
走进书房,拉过一张椅子,就在知府面前坐了,看着知府说道:“我要是不会写字,岂不是告不了状?”
安起元见这麻衣少年如此无礼,心中怒火升腾,为了拖延时间,不紧不慢的说道:“不会写字,可以找人代笔。”
“我要是没有银钱找人代笔,又当如何?”
“如今天下安宁,百姓富足,何至于此。”
李洪并非滥杀之人,他只是想看看这安起元该不该杀。
“你如何得知天下安宁,百姓富足?”
“人人皆知之事,你何必饶舌?”
安起元听见外面侍卫脚步声,说话语气立刻变了。
“那你作为一州州牧,为这天下安宁做了什么?”李洪盯着安起元道。
没等安起元回答,十几个侍卫已经将书房门口围了起来。
“大人!”侍卫头领喊道。
安起元站起身,冲外面侍卫点了下头,面带冷笑,戒备的朝书房门口走去,见房中两人并不阻拦自己,急忙快步走出书房,站在侍卫群中喝道:
“无知小儿!山野布衣!也敢质问本官,究竟受何人指使,速速招来!”
李洪坐在凳子上,无奈的摇了摇头,给你机会你抓不住啊。
“知府大人,刚刚我兄弟状告你侄子强抢民女之事,你待如何处理?”
“大胆,就凭你空口白舌,也敢辱我亲朋,给我抓起来!”安起元疾言厉色的喝道。
“哎。”
李洪叹了口气,立时一道狂风刮起,将十几个侍卫吹到一旁,只剩安起元一人站在门口。
安起元见这人会使妖法,脸色顿时煞白,看到李洪眼中的杀机,堂堂知府大人噗通一声跪倒。
“仙人息怒,下官马上遣人去清平,惩治安炳春。”
“不用了,看来你安家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一路货色。”
说罢,李洪站起身,走到知府面前,一耳光将他打倒在地。
安起元吐出几口混着牙齿的鲜血,嘴里嘟囔着求饶。
“这被人欺辱的滋味怎么样?好受不?”李洪看着安起元问道。
“不,不,不好受。”安起元捂着脸,侧躺在地上说道。
“不好受?不好受就对了。”
说罢,一挥手,安州牧就变成了灰灰。
李洪召出葫芦,带上张勇,遁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