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从我交代任务到现在，就只查到了这么点儿？”

张老五怒吼一声，却是牵动伤处，疼得直吸冷气。

面前四人皆是耷拉着脑袋，看着脚面默不作声。

“真是一群废物！屁大点儿事儿还要我出面！养你们都有什么用啊！”

张老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一旁抄起一个大哥大，当着几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张老五立马发挥自己两面三刀的特长来。

“喂！领导！你好，是我，小五啊！”

“……对！下一季度的特产您收到了吗？……那就好！……一点小事儿劳您帮我安排人问一下！”

“哎！好嘞，好嘞！我等您电话！”

张老五全程笑容可掬，真诚在线，听得面前站着的四人一愣一愣的。

电话挂断后，张老五微微转头鄙夷地看着手下四人。

“看到没，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你们都办不好！养你们有卵用？改明儿办事再拖拖拉拉的，全部扔农场几牛奶去！”

“是是是！”手下人纷纷擦着额头的冷汗。

张老五立马化身嘴炮达人，拿着教训一通小弟当涮嘴，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就在张老五口干舌燥之时，他刚刚扔下大哥大单调的铃声响起。

张老五脸上的额不忿之色瞬间消失，转而重新鞠起满脸堆笑。

“喂，赵……”

然而，出乎张老五意料的是，他讨好事的招呼还没有打完，电话那头已然传来一道愤怒的咆哮声。

“你个狗日的姓张的？竟敢害老子是吧？你现在在哪儿？老子马上叫人过去砍死你！”

张老五先是一怔，急忙从耳朵上捂着音筒拿开。

直到电话那头的咆哮逐渐衰减。

“喂，喂，你个狗杂碎，有在听吗？”

张老五一头大汗，忙小心翼翼地凑到电话前，“喂，领导，我，我在！”

“你听着！现在马上去稽查局自首！就说你是不小心与人发生了冲突，然后，你才托关系找我帮你查人的，听到了没？”

张老五依旧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问道：“不是领导，您说的什么意思啊？”

“你他娘的，个猪脑子！你刚才让老子帮你查谁来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只听对方语气中的愤怒，张老五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是真的与电话中的人处在同一间屋子里，说不得对方直接巴掌就上来了。

“那个姓张的穷小子？”

“穷小子？”电话那头不知是不是被气笑了。

“穷小子？穷小子我会前脚命人查阅对方资料，后脚就被国安和调查局的人同时警告调查吗？”

“你的脑子里面灌的是豆浆吗？现在，立刻，马上，去最近的稽查局去给我自首！否则，我第一个要你好看！”

“是……”不待张老五回答，电话已被挂断。

盲音传来，张老五的心哇凉哇凉的。

领导这样的身份查阅某个人的资料，还被国安和调查局同时警告，那说明了什么？

张老五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巴微张。

面前手下四人皆是面面相觑，看到自家老大如此神色，有意上前帮忙安慰，却是又怕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