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话可别让卡拉多克听见。”詹姆斯回头说，“让我喘口气，伙计。”

“我已经听见了！”迪尔伯恩头也没回地高声喊了一句，“你们有一整个圣诞节假期可以喘气。”

西里斯吹了声口哨，“意思是假期结束就会面临更残暴的训练手段？”

“听起来是这样的。”

莱姆斯向詹姆斯投去一个可怜意味的眼神，“请珍惜你的假期，詹姆，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刻。”

阿斯刚特抓狂地低吼了一声，双手握拳垂在身前，他恶狠狠道：“我得给他一个一忘皆空，我发誓。”

“这种想法不要说出来啊，”西里斯调侃着扬了扬眉，“说出来一般都无法实现。”

“事实上，西里斯，我正考虑找一个替补人员。”阿斯刚特一掌拍到他肩膀上，“你有没有什么报名的想法？”

“没有，”西里斯双肩一抖，没抖下去，“…你这只手是用了粘贴咒吗？放开，你给我放开。”

“这可是守门员的手哈哈哈，”詹姆斯笑道，“丢失目标就不是个合格的守门员了。”

他的笑声分很多种，有那种恶作剧即将达成之前的叽叽咕咕的像小耗子一样的憋笑，也有那种不发出声音只是露出牙齿的笑容，往往这都是他应对教授们的卖乖技巧，虽然根本没人上当。

还有一种就是眼下这样的，特别爽朗通透，鼻腔跟胸腔共鸣，人站在他身旁，都会忍不住跟这笑容一起共振起来。

“为什么不试试呢？西里斯，来吧，试试吧，我见过你给詹姆斯扔球，我敢说，你的臂力绝对足够强劲，足够接下大多数的鬼飞球了。”

“哦，当然，你得注意一下赫奇帕奇的约翰逊，那家伙总是喜欢从人的死角偷袭，哦你知道我说的哪个死角。”阿斯刚特往下方看了一眼，“你要是能躲过那种球，你就完全够资格接任我了。”

“…不要再自说自话了你这家伙！”西里斯挣扎着，被阿斯刚特以锁喉的状态拖到前面去跟迪尔伯恩谈判去了。

“嘿！卡拉多克！我给我们找到了新的守门员！你可以放过我了！”

“想都不要想！”

詹姆斯：“说起来，假期你们有什么安排？”

莱姆斯：“唔，应该跟往年一样，不会有太大差别吧？要看我妈妈他们的安排。”

詹姆斯：“还是去威尔士拜访家里的老人吗？”

莱姆斯：“是的，哈哈，抱歉，今年可能还是没法请你来玩。”

詹姆斯：“哦哦，没关系，这有什么？本来圣诞节就是家人团聚的时候啊。”

“你呢，妮娅？”

“啊？我不知道啊，”我不太确定地说着，“但我想，今年应该会跟小叔叔他们见面吧？”

“所以所以，芭芭雅嘎的事情有进展了吗？”他语气有点催促。

我为难地挠了挠头，“我给爸爸写信，他说家族里是有一个姑婆，但她目前在乡下，很久没回伦敦了，所以…”

“就很不确定。”

他看起来比我着急多了，压低了下颌认真嘱咐道：“这件事你必须好好问清楚，知道吗？”

“什么事情？”莱姆斯问，“很严重吗？”

“呃…”詹姆斯一下卡壳了，“跟索妮娅的健康有关的。”

“健康？”莱姆斯上下仔细看了看我，“你生病了吗？”

“哦是的，我的心理健康有点难办。”

“?”

“我最近总是梦见佩迪鲁变成了大耗子，跑来啃我的脸，我受到了严重的心灵伤害。”

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詹姆斯，后者笃定地点点头，意识到我并不是在说笑，便略有些发愣，“是吗…”

莱姆斯的态度是最为摇摆的，关于这点我很直接地跟詹姆指出过，几人之中，他最容易心软。

我跟詹姆斯决定，另一个世界的事，不会告诉朋友们。

除了考虑到每个人的接受度之外，还有就是，不可能每个人都学会大脑封闭术，尤其在现下，我已经明知有一个极度不稳定的因素存在了——小巴蒂·克劳奇，他到底站哪一边?纯血里，老克劳奇的态度看起来是跟里德尔划了些界限的，至少从他开学的时候来学校的情况来看，他跟邓布利多校长的关系保持得不错，而且他本人是前魔法部部长詹肯斯的下属，但，真的有可能存在中间派吗?

詹姆还不确定要拿佩迪鲁怎么办。

因为严格来说，他此刻还没有犯下罪行，可有件事他能做到。

“伙计，我得告诉你一件事。”詹姆斯的语气难得有些迟疑，这让莱姆斯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什么事?”

我把空间留给他们，离远了一些。

至少关于他告密给弗林特，导致我家被炸的事情，还是可以说一说的。

如果莱姆斯足够清醒的话，他就会意识到，这是个已经习惯告密的人了，承受不了任何重压，他甚至可能会告诉别人莱姆斯的狼人身份...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了眼云层蔽日的天空，再次想起了外公的话来。

【选择是件极具综合考量的事物。】

【但没有人能做出完全不后悔的选择。】

【别感到害怕，最重要的是——】

【选择它，并且为此结果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