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帝酒意上脸，把玩着手中美人脑袋的头发，似是有点痴了。

美人的眼神依然空洞，七窍里流出了血水。

“……朕得了她们的脑袋，朕没有失败！”

炀帝到龙榻之上躺下，让柳玄坐在旁边的胡床上，然后对着美人头颅们手一挥。

“还有突厥那些野性的蛮女，朕也全都要了！……待朕踏平燕山，定一个个榨干她们的羊奶！”

柳玄面颊上滑过一丝冷汗，跟着炀帝进入了里殿。

柳玄使劲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伸手将这颗头颅抱到怀中，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他立时感到一阵头脑明澈，昏淤的盲目狂躁减轻了好多。

抽象昏君！

他伸出舌头轻舔美人的脸，赤红的眼瞳里已经有些癔症。

“呼……”

“柳卿家，被你一点朕有些明白了，女娲她根本不在意这一番痴心，是朕一厢情愿了……”

在这些红幔间，飘浮着一颗又一颗美丽的头颅。

炀帝此时抬起头来，眼神飘忽的对柳玄说道，

案几上摆满金盘玉盏，里面盛着各种珍馐佳肴和美酒，浓郁的香气直扑柳玄面上。

柳玄拱手深深一躬，转身便向殿外急步而去。

美人头瞬时都睁开了眼睛，但是眼中空洞无神，毫无一丝神采。

炀帝歪着头想了想，问，

柳玄脑袋忽然开始隐隐作痛，同时他意识到了这事情还需要其它步骤。

那究竟是什么？

……大隋的基业因这三征被严重动摇，导致如今天下大乱，他却满不在乎、脑子里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执念？

柳玄压制住脑海里的躁动和混乱，起身对炀帝作揖道，

“朕人尊位极，要修什么心？”

柳玄喉头颤动轻轻出气，然后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即使是这个时空的历史。

柳玄以臣下之礼拱手说道，

……应该是叔公在提醒自己。

白宝儿还没见到呢。

“她们都是被朕俘虏的高句丽美人。”

“女娲娘娘乃先天圣母，玄妙莫测无比难以感知，我们对其又知之甚少，恐怕行此事并无陛下想要寻求的意义。”

……隋军将士的尸骨在辽东被筑成京观，他在这里抱着美人的头颅赏玩……

那这他M怎么个解法……

……多漂亮的喉结呐，上面狠狠割一下子，岂不是彻底给君王解忧了？

要冷静。

柳玄这时问道，

要沉着观察，理解这里“为帝王解忧”的含义。

指尖轻轻颤抖，血剑的剑意呼之欲出。

炀帝皱着眉头默然一阵。

“这都是虚幻，是陷阱，冷静。”

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了极端的情绪里。

他回想叔公给他们的指引。

个个都是肌骨如玉的佳人面容，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温柔的香甜沉睡。

“天道为奇，用奇思去解玄妙，往往最有效率。”

柳玄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禁攥紧，手背上凸起了青筋。

压下了一些心中不可名状的躁怒。

炀帝的笑容里，透出如野兽一样的暴戾。

炀帝眉毛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