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在干什么。”舒婉灵将眼睛转向书房的门“你在查我，查我做了什么，谋划了什么，打算做什么。”

“褚夜不敢。”褚夜低着头，眉头皱起。

“你在怀疑我为什么说喜欢你，为什么日日跟着你是吗？”

......褚夜不答，这次却抬头与舒婉灵对视。

“坐吧。”舒婉灵闭上眼略略思索继续道，“我知你身份远不是一个小厮这么简单，不过我没兴趣对你做什么。”

褚夜惊讶于舒婉灵的直接，便也不再隐藏来意“所以舒小姐有什么是褚某帮得上的吗？”

“让我猜猜，从你被关进穆府开始，你应该就在计划出去了，春日宴的女尸从来不是巧合。”

“我只是没想到舒小姐会撞到此事。”褚夜说完，舒婉灵便可以肯定，褚夜并没尝试用命换进舒府的机会了。

“我也没想到。三元庙与公子也关系匪浅，不是吗？”

褚夜眯起了眼睛，“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明争暗斗，不值得舒小姐挂心。”

舒婉灵知道褚夜背后定是做了什么，现在在防着自己探听消息呢，“褚夜，我对你想做的事和你盘根错节的势力都没兴趣，想必你也知道，煞气之说是有心人故意利用我母亲对我的担忧，本想借我家的手除掉你，却不想让你进了舒府。”

舒婉灵端起桌上早已凉了的茶轻抿了一口，微微皱起眉头，恩...真苦。“当初有心人借世家太太的嘴说我撞邪了，就这么巧三元天师就说我中了你的煞气，要杀了你给我治病，是我母亲一念之仁才接你进了舒府。”

“所以那日公主绑我是为了处理我。”褚夜说的是问句，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春日宴当日你救了我，算我欠了你的恩情。于是我用喜欢你作为借口，保下你的命，我知道喜欢这种事可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但只要瞒过其他人就够了。”

“褚夜感谢小姐救命之恩。”

“倒也不必，你只需记得我舒家也是被人算计了就行。”

“褚夜谨记。”褚夜继而继续道，“既然小姐都清楚，褚夜便也不瞒着小姐，只是如今在舒府对褚夜来讲，多有不便。”

“母亲坚持要等三元天师回京都看过我的情况，你才能走。据说他需要走半年之久呢，不知这时间够你处理首尾吗？”

“足够。既如此，褚某有一事相求。”

“褚公子请讲。”

“褚某需要自由一点的空间，不知小姐可否......”

“褚公子，”舒婉灵叹了口气，打断了褚夜“你要做什么可以不用避着我，明日我也会酌情调整一下你的住处和工作，府内外你想去便去，只需说是我让的就可以，若问到我这，我自会帮你周全。只是”舒婉灵顿了顿，直视褚夜的双眼，目光中带了些凌厉“我不希望你的计划波及到我或是舒家。”

褚夜自然懂舒婉灵的意思，她会给自己提供方便掩人耳目，作为交换，这半年内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决不能扯上舒家。“褚夜明白。”

“那便好，时间也不早了，褚公子早些休息吧”说罢，舒婉灵便起身向内屋走去。

“是，小姐。”褚夜的声音在舒婉灵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