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化颇有些疑虑:“教主您是打算——”
“袁老弟,我们先不能动卢广宇或诸葛杰,但要从他们亲近的随从下手,一定要探出些具体的实情来。”
“爹爹言之有理,孩儿这就命人将年维路——”
“大少爷,莫要心急嘛。”袁化凑近冯宗先后背,悄声道,“教主,我近日刚好物色到一个人。”
“是谁?”冯远急问。
“洪康。”
“就是外号人称‘醉猕猴’的那个洪康。”冯宗先问。
“正是,此人也是卢广宇从铁木堂带来的亲信了,但是经常贪杯误事,已渐渐被卢广宇冷落。听说三日前,因醉酒后对大小姐的一个丫鬟动手动脚的,被重打了四十鞭子,还罚了半年的钱米。”
“这倒是个可用之人。”冯宗先侧身道,“你赶快去办,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传令千树立即返回蓬莱。”
……
近两个月来,年维路很少能得如此清闲,可以到登州府中逛逛街。刚得了卢广宇的十两赏银,更令他想着美美地享受一下。
洪康借机道:“年大哥,小弟可知道这登州府里有一处上好的酒家,川鲁苏浙各种风味的菜肴,他那里都有几道拿手的,而且那店里自酿的酒更是透瓶的香,包你满意呀,就是地点偏远了些。”
“酒好不怕巷子深嘛。”年维路笑道,“吃喝玩乐你是行家里手,那哥哥今天就听你的。”
洪康趁年维路不留意,朝两边偷使了个眼色,而后拉着年维路朝城东而去。
这一走竟是小半个时辰,且越绕越僻静,尽是些曲曲弯弯的里弄。
年维路起初也没在意,等到了一个两侧俱是高墙的小巷中,才似乎明白不妙,不顾洪康的拉扯,掉头要走。可是为时已晚,巷子两头已分别被冯远、袁定各带四五名壮汉堵住。他一脚踢开洪康,纵身想往墙上跃,两边墙头各立起七八个身穿暗紫色箭衣的蒙面人,个个手提刀剑,封住了去路。
“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