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宇示意让裘逸接了过去。

妍娘忽地道：“我问你，到底是谁雇的你？”

彭恺为难地道：“卢夫人，您这可是强我所难。我们这行有规矩，死也不能说出雇主的名姓。”

“是不是冯远？你不用说出来，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

“那您还是杀了我吧。世人称我天下第一杀手，这规矩岂能由我这破呢？”

“你若说了，我给你一万两。”

“这不是银子的事。”彭恺异常坚定地道。

“没错，就是他雇的我们。”滕岱一旁尖叫道，“娘的，才许了我八千两啊，我这回卖得也太贱了。”

妍娘猛地回头道：“难道他不知道，我就在卢广宇身边，别人要杀卢广宇，我会拼死阻拦吗？”

“大小姐，我说了实话，您可别伤心。行令使跟我们讲，无论是谁，敢拦着就格杀勿论，而且还许给我们，卢广宇身边的人多杀一个，多给一千两。要不大伙，这么大的兴致呢。”

妍娘边听着，眼泪边噗噜噜地成串滚落。她虽早就猜到了真相，但如今亲耳听到，仍感心如刀绞。

卢广宇见妍娘那悲楚凄怆的样子，生怕她再像当初在青木宫那样呕出血来，忙上前好生规劝，而后命手下将她扶下去。

被干在一边多时的彭恺这才又狐疑地问：“卢护法，我真的可以走了么？”

“当然。卢某一言既出，绝无反悔。”

彭恺拱手道：“卢护法，您够意思。彭某从不答谢什么人，这回我也不破这个例，只是临行之前，告诉您一件事：商继运你不用再找了，他和他全家老少都让我解决了。雇主是谁，我想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