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向了凌姝姝塞到自己手中的物件，是一个紫色的荷包，看得出来是她亲手绣的，算不上好看，针线有些粗糙，歪歪扭扭的，依稀可以看出绣得应是一只小鸡和一只小鸭，旁边还有几片花花草草做点缀。

倒是与寻常荷包大不相同，看起来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

楚九卿嘴角的笑意加深，只要是凌姝姝给的，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欢。

片刻后，楚九卿敛了笑意，挥手，将凌姝姝披过的大氅，披到了自己身上，动作行云流水，却又矜贵优雅。

披风上沾染上了凌姝姝身上的香味，幽香怡人，十分好闻。

随后，他漫不经心的转身望向一片漆黑的远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跟了一路了，还不准备现身吗？”

一片漆黑中，缓缓出现了一道俽长的身影，直至他走近，那道身影方才渐渐具象化了起来。

一袭银白色的广袖月华锦袍的楚君离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完全没了往日风流恣意模样。

“皇侄，参见九皇叔。”他躬身行了一个礼，嗓音冷淡道。

楚九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同样淡淡的：“都看到了吧。”

楚君离沉默片刻，双手紧握成拳，能听出在极力的压制着情绪：“那日，在福安寺后院，九皇叔怀中抱着的女子就是凌姝姝？”

“嗯。”楚九卿面色波澜不惊：“还有什么想问的？”

楚君离的眼眸骤缩，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紧紧地握起了拳头，直握得手背上青筋鼓起，整个身躯因为压抑怒火和不名的暴戾情绪而在微微地颤抖。

他早该猜到的……

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