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卢言心紧紧地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眼底的苦涩,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那微然公子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昨日瞥见他眼底的那抹忧伤,在下才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想助他脱离苦海,但如今得知他与心上人离开,心愿已了,左右萍水相逢,多待也是无益。”
苏沅闻言,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须臾,她点头,轻嗯了一声,便率先缓步走在前头。
而卢言心立在原地,仰头虚虚看了一眼天空后,自口中长吁一口气,提步跟上各自上了马车回府。
然而,这二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离开不久后,百花楼小门处,有两名侍从满脸晦气地抬出一具男尸。
这一幕,似是在预告,又像是在提示。
可惜,除了现场的两名绿衣侍者外,并无人见证,命运依旧会按照原有的齿轮转动。
夜色深沉,夜幕漆黑一片。
苏府,秋风台。
苏沅踏着夜色回了府里,早有下人备好了水,引着她去沐浴洗漱。
半个时辰后。
苏沅余光瞥见悄然退下的侍从,眉心微蹙,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亮堂的房间内,倒是未多言,伸手推门而入。
谁料,才一入内,一条紫纱便朝她袭来,看清来人以及他身上披着的紫色轻纱。
苏沅皱了皱眉,伸手拽住紫纱将男子搂进怀中,另一只手在身后把门栓插上。
少顷。
苏沅视线在男子软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雪肌上扫过,转而将目光移到他故作魅惑的面上,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
“方才那些侍从也是你指使的?怪不得还未用膳,便先备下了洗漱水。”
说罢,她轻啄一口男子凑上来的红唇,手臂环着他的软腰,低头正要深吻。
岂料,人竟是如一缕轻风,忽的自她怀中抽身,轻飘飘飘走了。
见状,苏沅眉心微蹙,目光跟着姬秋白转到了卧房中央。
另一边。
姬秋白莲步轻移至洁白的绒毯上,紫色轻纱随风摇曳,待站定后。
他身子斜倚着桌案,潋滟的琉璃眸子朝苏沅微送秋波,玉臂轻抬,冲女子勾了勾白皙的手指,语中带着勾魂,低低唤道:
“过来。”
虽弄不明白姬秋白忽然搞的哪一出,但见他如此做派。
苏沅微一叹气,提步走到人跟前,握住他的白嫩小手,疑惑询问道:
“你不是在南幽王府吗?怎的今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还有现下这副做派,究竟是为何?”
姬秋白闻言,心下来气,眼底迅速弥漫上一层雾气。
他轻哼一声,用臂弯里的紫纱缠上苏沅的脖颈,拉近了人,淡粉的唇瓣若有似无贴着她的面颊,呵气如兰,话中带酸反问道:
“你不知?今日黄昏时,乐山可是在西街百花楼门口看见你了,家中男子是都满足不了你了吗?竟跑去青楼去寻欢作乐,怪不得非要支开我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