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在手中图纸上看了一番,随后抬眸望向众人,拖着尾音思考了下道:
“心远堂靠近中央就分给爹爹住,清荷苑内有小型荷花池给南初,另外,这冰泉轩给云岚,我自己的话,嗯……,就秋风台好了,内有小阁楼,倒是可用于平日读书。”
说罢,她抬头正要询问众人意见,就瞧见姬秋白期待的目光,无奈叹口气,又加一句:
“秋白明日便要回京都的南幽王府住,但眼下也在府中,倾云阁倒是不错,你就住那里吧,我如此安排,大家可还满意?”
“可以。”
“满意。”
见苏父与其他三个男子都没意见,苏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了一声天色已晚,大家舟车劳顿,便回了自己院子洗漱。
清晨,万籁俱寂。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马车上。
苏沅斜斜倚靠在车壁上,感受到怀中赖着的小脑袋终于抬起来了。
她垂眸看向姬秋白,挑了挑眉,语调闲散道:
“左右离得近,你一个人在王府待的无聊,可以来苏府逛逛,现下我二人并未大婚,若是叫旁人知道你继续住在苏府,恐是于你名声不利。”
姬秋白听苏沅语气轻飘飘,似是毫不在意的模样,气呼呼地松开环着女子腰身的手臂。
他跪坐起身,仰头凑上前在苏沅唇上咬了一口,不满抱怨道:
“我见孟云岚作甚?我想见的是你,本公子都这么舍不得离开你,你却倒好,如此轻描淡写,果然话本子里写的都是对的,骗走本公子的身子,就不珍惜了是不是?”
苏沅听他提起这事儿,眸子微眯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轻笑一声道: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桩事儿!”
说罢,她坐直身子,长臂一伸将人搂入怀里,低头,若有似无地在他红唇上轻啄,拉长语调低声道:
“当初是谁偷跑了的?若不是如此,眼下我们怕是已经大婚,怪我,嗯——?”
姬秋白小臂环上苏沅的脖颈,语气中带了丝心虚,被吻的话音断断续续道:
“我,唔,不怪你,了行吧!还说呢,要,要不是,你把我认成了别人,我会跑吗?”
苏沅听到这儿眉心微蹙,离开男子粉嫩的唇瓣,挑眉询问道:
“把你认成了别人,怎么回事?”
姬秋白听罢又想起几个月前的心酸往事,鼻头一酸,眼眶微红嘟囔道:
“还不是你个坏女人,要人家的身子,却,却叫孟云岚的名字,如此作贱人我当然要跑了。”
苏沅闻言,垂眸思索一番,依稀记得喝酒那日与孟云岚说过,晚上会去他院中。
谁料,第二天醒来便躺在给姬十安准备的床上,怕是那晚认错了人。
思及此。
她长叹口气,将男子往怀中搂了搂,温声轻哄了一番,又道:
“往后你若是无聊,便来苏府找去我,不过待会我要去拜访温山长的旧友同窗,以后避免不了要参加一些诗会。”
“不然三月后便是会试,总要摸清此次科举的状况,省的倒时两眼一抹黑,往后不常在府中,怕是也不能常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