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阑忍着比百花盛开还要激动喜悦的心,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公主,你每日都起这么早吗?”
元初……
“公主,你有没有用早饭呀?”
元初……
“公主,你……”
连翘冷声,“安静。”
没看见主子都皱眉了吗?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短暂的安宁以后,凌时,“主子,到了。”
元初刚上马车,马车上开心的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少年。
撩开了马车上的窗户,露出精致漂亮的小脸:
“公主,记得想我!”
清亮的少年音好像和软趴趴的奶音重合,元初看着挥手的漂亮少年,睁眼的睫毛有一丝停顿。
“凌时,你将他带到阿娘宫里吧,省的我又将人忘了。”
元初说完就领着连翘走了。
听着这话的夜君阑却像喝了假酒一样,脑子晕晕的跟着凌时走来走去。
小月亮带我去见她阿娘了…
她,她,她是不是也喜欢上我了,怎么办?
我的聘礼好像还没准备好。
不行,我得让他们抓点紧,不然要是让小月亮知道我没聘礼不想嫁了怎么办!
长月殿风和日丽,另一边太和殿就只剩风,狂风暴雨。
“裴大人,这是这三年裴大人妻弟欺女霸女,占人良田,强抢民女的诉状,你又何要说?”
元初凌冽淡漠的将三本策子丢在裴介头上。
这三个月光忙着收拾他们了,没收拾他们手下人,倒是真的以为她不敢动他们了。
不把这些迟早都是祸害的人都杀了,实在是杀了就无人可替。
况且这些个老臣要么是跟着祖父平乱的,要是帮扶阿爹朝政的。
不是精明就是军功,便是有错也不治死,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么不留余患,要么静待时机。
兵部尚书裴介也不狡辩,弯腰跪下:
“老臣认错,但请陛下,殿下责罚。”
裴介低头沉思,便是这三条加起来,也大不了官降一级,裴智也是被流放。
但是整个兵部都是我裴家说得算,降不降有什么关系。
至于裴智,无权无势叫流放,有权有势叫远游。
元初点点头,“承认就好,明月君来宣布惩戒之条。”
“兵部尚书裴介,纵容妻弟危害百姓,不但不节约反其包庇罪,依新律例,以同罪论处,武门外各三十大板,裴介官降三级,暂停职务,拘禁六个月,裴智执以宫刑,流放千里,永不遣回,以示惩戒。”
说完了连翘还杀了诛心的说:
“裴介,现在服刑可还方便?”
裴介从三十大板就开始震惊,官降三级岂不是看见这个丫头片子的闸刀,都得行礼,暂停职务和把他驱出兵部又什么区别。
“陛下,陛下老臣有话要说,兵部可是没有老臣这个尚书,但是兵部事宜繁多,不能没有人管啊!”
裴介说的情真意切,崇宗也皱眉摸下巴:
“爱卿说的是,不过你不用担心,小公主已经给朕推荐了赋闲在家的裴代,你放心养伤吧!”
说完就挥挥手将人带下去了。
裴介听到裴代的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裴代也姓裴,诱他认罪,实则架空,好一招请君入瓮,釜底抽薪。
“永安,你以权谋私,蛊惑圣心,牝鸡司晨,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