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没了…”
……
“怎么没了…”,清灵灵的声音好像在疑问又好像在感叹。
“中毒,在客栈后面发现的。”
“嗯,我知道了…”
紧捏着手的连翘就听见,主子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平静说到:
“小太阳是念念养的小猫,他只是去找念念了…”
“主子…”
求你,你别这样,心疼的不行的连翘一转身,主子就噗的吐了一口血,眼花腿软间,咚的一声跪在榻前。
“主子,你怎么了…”
“嗯,我没………”,元初摸着哭流不止的连翘头顶。
连翘看着那暗淡无光的清冷眉眼满是晕红,哭如雨下,主子哭不出来,我替她哭。
“主子,有事!主子很难过对不对?主子的心很疼是不是?主子房间里只有连翘一个人,没事的,主子可以和我说说话,不用忍着,难受就告诉我啊!”
元初抱着痛哭的连翘,安慰着拍着肩膀,却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
两刻钟后,连翘正在给睁着发呆的主子讲故事,就看见一滴晶莹的水滳从天而降,落在锦绣的织绵被上,晕湿了一个圆圈。
“连翘,我又食言了,小九是,念念也是,我告诉他,我会带他好好回来的,却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崖下…”
连翘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平静的说出那句:
“等主子睡醒了,我就带主子一起把他带回来。”
元初红着眼角看了连翘一眼,点点头,合上双眼。
连翘一如往常给主子掖好被角,轻轻走了出去。
楼下后面的小院,众人正包扎着胳膊包着扎腿,歪着倒着眼巴巴的等着消息。
“主子没事,你们一定要好好养伤,也别为她担心难过,做你们自己应该做的就好。”
连翘又看着这些个为主子受伤卖过命的人,躬身一礼:
“多谢大家。”
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看见连翘这么平易近人有礼貌,却没有一个开口,因为大家都伤的太重,不仅是身还有心。
最后院子里只剩下林悦儿和连翘。
“…对不起。”,林悦儿捂着脸,朝要走的连翘说了一句迟来的道歉。
一个时辰前,林悦儿的魔魇中。
一个冷峻的少年帝王正在威武唐璜的勤政殿批改奏折,头也不抬的朝下面的林悦儿扔了一本奏折。
“你还有脸来,滚出去!”
元辰的声音也是像元初一般冷漠,但是更加充斥少年浑厚的火气。
“我只是想问一件事……”
听到元初战死,不敢相信,前来求证的林悦儿,丹凤眼里全是忐忑。
“你不是眼瞎了,耳聋,口哑了,还会想问事!!”
少年君王把怒火发泄在扔出的茶杯上。
“你可知,我阿姐病的最重的一次是什么时候?是我十岁那年的六月十六,你一定又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我告诉你!!!”
“是你完整的从恒山地牢里走出来的日子,你或许还在庆幸,但是她呢!她在等死!!!”
“她的手是为你断的,你可知晓?她为你重振宗门,你又可知?她去找你也是为你将来多做一层打算,你还是不可,你不是眼瞎,耳聋,口哑是什么?”
“阿姐告诉我,愚笨不是一个人的过错,可你的愚蠢却给阿姐带来了过错。
你不要再来,她不想见你,我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