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不得善终？”

周恒将折扇按在书桌上，笑道：“每一个江湖人都要有被风浪吞没的觉悟。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踏足江湖，否则注定一无所成。这是你我这样的先天也逃不开的宿命。”

红衣冥姬幽幽笑道：“从奴家成就毒体的那一天起，奴家便明白自己一定难有善果。如今大仇得报已是无憾，将来如何奴家早就不在意了！”

“哈哈哈！说的好！我这位属下至今还存着全身而退的念头，这很不好！所以我才要你对他下毒，我要他后悔自己的妄想！”

“奴家一定会令你满意！”

“慕容月和明若瑜的事情查的如何？”

红衣冥姬欠身道：“抱歉！奴家无法找到更多的记录。”

周恒摆手道：“他们既然想要销声匿迹，自然会想法设法清除痕迹。找不到很正常！我希望你帮我查另一件事。”

“请吩咐。”

“明月楼第八层之主。”

红衣冥姬低头思索道：“你是说白天河？”

“不错！据你所说，明月楼是由慕容月与明若瑜创立。那按理来讲，慕容月是九层之主，明若瑜就该是八层之主。可现实的情况却是白天河占据八层，明若瑜仅在七层。这有些奇怪！”

“奴家在明月楼已有十年，一直习以为常。如今想来，却是不太正常。当年无论是资历还是功绩明若瑜均再白天河之上，结果反倒是白天河地位更高。确实奇怪。”

“我怀疑白天河应该另有身份，而且这人与郑家还有些关系。”

红衣冥姬本就不是愚蠢之辈，自然一点就透。

“明若瑜将自身位置交给赵家，就证明她与赵家关系密切。赵家地位在郑家之下，对应的白天河地位在明若瑜之上。这样一来就合理了！”

“白天河自加入明月楼以来一直没有退下来，他的记录应该没损毁太多。找一找他与郑家的关系，这可能会成为我们对付郑家的借口。”

“对郑家出手何须借口，你何时这般讲规矩？”

周恒笑道：“对付郑家很容易，但如何不落当朝天子的面子却很麻烦。毕竟现在这天下还姓李！”

“就当是吧！那若是白天河毫无马脚呢？”

“哈！如今的郑家不过是待宰猪羊，时间一到自有人收。唯一区别是出手的是我还是皇族之人。我出手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皇族出手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怕郑家投向皇族？”

“若郑家投向皇族，那就代表皇族要正面对上你我白衣三位先天。区区郑家还不值得皇族与我们正面对上。就算皇族真得接纳郑家，凭我们还需要看皇族的脸色吗？直接灭了郑家便是了！”

“嘻嘻嘻！真是霸气的言论，奴家有些着迷了呢！奴家这便吩咐姐妹对郑家采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