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一怔,咂摸了下嘴,有些失落…
果然,机会是稍纵即逝的。
“你要走?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这人还真敏锐,她确实想等婉娘的尸骨入土为安之后便干脆不回京城了,至少在秦浅丧事办完之前,是不想回来了。
至于秦浅的丧事…
她是能够理解秦正作为父亲的心情,但是她,不会允许秦浅的丧事办的风光漂亮。
秦正,更该去婉娘的份上,磕头谢罪。
楚宴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暗自恼怒,刚才自己动作不够迅速,那犹豫的一瞬实在太不应该了。
“说不准,总之…你自己小心,我可不想,我费劲救下的人,轻易就死了。”
“好。”
一时间,两人再无话可言,秦歌舒便干脆起身,转身没入了夜幕之中。
翌日,秦正竟亲自去接秦浅的遗体回府,他前脚刚走,后脚,秦歌舒便带着老太太和一干奴仆就走了,浩浩荡荡的十多辆马车,气势之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秦家要举家搬迁呢。
秦正回来时,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秦府,剩下的奴仆也没几个,别说料理秦浅的后事了,便是秦家上下都险些打点不过来。
气的秦正砸了好几个杯子,还是秦玉好将他给劝了住。
“父亲,既然长姐带着祖母她们都回了冀州老家,这府里总要有人打理,不如,将母亲给接回来吧?”
“庄氏?她一个被休弃了的女人,有什么颜面回来?德儿呢?”
“那小东西如今跟祖母和秦歌舒才是一条心的。”
秦玉好哼了一声,其实她对秦浅也没多深的感情。
秦浅在时,她总是光芒万射的那个,人人都将她与秦浅做比较,母亲更是偏疼秦浅而不喜自己,偏心的厉害。
只有秦浅被赶到庄子之后,庄氏才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
如今又换了老夫人掌家,自己更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了。
还想着祖母走了,自己在府里能过些好日子了呢。
这老太婆倒是厉害,把人都带走了,只留下一座空空的府邸,可真是厉害!
“父亲,咱们这府里需要人操持,阿姐的丧事也得有人去操办,您若是不想将母亲请回来,不如…便将此事交给女儿去办吧?”
秦玉好灵机一动,立即自告奋勇道。
这办事得要银子,管家也得需要银子,她接下这事,银子不就都得在她手里了?
“你?”
秦正犹豫片刻,可眼下,没更好的人选了,大手一摆,道。
“行吧,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你这阿姐虽有错,但到底是我们秦家人,最后一程,让她走的安生一些。”
“是,父亲,只是阿姐这坟地…可有选择?”
“自然是秦家祖坟啊。”
秦正理所当然道。
“入祖坟?难不成还得扶灵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