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个吧,还将我手臂给打伤了,几个月都没能干活。”
“伤的是左臂还是右臂?用的是什么工具?刀?斧子?还是匕首?”
“右右臂,用的好像,好像是刀…这么长的钢刀。”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秦歌舒微微一笑,勾起的红唇,藏着一抹讥讽。
“那天是什么年月,可有月亮?天气如何?”
“不是,你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将我当成犯人一样审问了?”
那男人被秦歌舒逼问的越发心虚,只觉,再这样问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将那天的事和盘托出。
并不是秦歌舒逼问的多厉害,而是,她周身散发出的森冷之气,似丛林中的王者,睥睨天下,叫所有人都不敢忤逆。
那男人本就心虚,哪里经得住秦歌舒这般盘问?
直接发怒,企图想蒙混过去。
然而,却见秦歌舒嘴角笑意骤敛,冷哼一声,呵道。
“说!”
那男人一惊,再次咽着唾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心虚乱飘,对上自己妻子那疑惑且凶狠的眼神,只觉后背阵阵发寒,已然汗湿了一片。
“是…是腊月二十…二十吧八好像。那天月亮,也…也还好吧。这不是在城里做了一年的短工,挣了钱,就想早点回来,跟娃儿们过个好年。”
“可不是么,这都陈年旧事了,还要拿出来说,感情伤的不是你们!”
一旁的妇人忍不住嘀咕道。
“呵,既然是陈年旧事,那你们又提起是什么意思?只需你们提,还不许我们说了?天底下的理还都被你们占尽了,哪里来的道理?”
秦歌舒冷声说道,字字句句,声音愈发阴沉森冷,直逼的那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个。
她眼神凌厉,扫向那一脸心虚的男人,道。
“你也挺厉害,事情隔了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么清楚!”
都过了七八年,却还能将当初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要么,是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印象太深刻了,日子也太特殊,要么就是,这个人早就将这个谎话记的牢牢的,已经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意识,只要对方提起此事,便会反射性的牵扯出这些信息。
“那…那有什么不对?我记性好,不行么?”
“没事,挺好的,是不是这些年, 不能做事,不能下地,还都怪佟嬷嬷这老婆子害了你?”
“我…我没有…”
男人心虚道,眼神越发不敢与秦歌舒对视,倒是一旁的妇人,气恼极了,冷哼道。
“本来就是她害的,还不能让人说了?我看她死的太便宜了,活该没个带把的送终!呸!”
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闪过,她下意识的后退,然而还没站定,脖颈处便一紧,继而“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扫在了她的脸颊上。
“啊…你…你竟然…敢…哎哟……”
“啪…”
妇人的叫唤还没说完,脸颊上便又重重的挨了一下。
“死者为尊,这点儿规矩和道理都不懂,哼,那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
她声音森冷如冰棱,更似从地狱中而来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