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那些,祖母您先别说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虽是征求的话,然而说完秦歌舒便直起了身,对着佟嬷嬷抬了抬手,道。
“嬷嬷,将祖母推出去吧,若她再不舒服,就将这个揉在她两侧太阳穴上。”
说着,将瓷瓶递给佟嬷嬷。
佟嬷嬷清脆的应了声,便将老太太给推了出去。
经过倒在地上不敢动半分的孟崖和一脸惶恐且茫然的秦浅时,她微微闭上双眸,转过头去不再看那对狗男女,恨铁不成钢,是失望啊!对这个孙女失望,对教导出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儿的庄氏失望!
这个府里,哪里是秦歌舒到来之后才一团乱的?
分明就是根里烂了,而秦歌舒只不过将那虚掩着的一捧土给掀开罢了。
待佟嬷嬷将老太太推远了之后,秦歌舒才转身看向地上的孟崖和秦浅。
她上前半步,靠近秦浅跟前,身量明明只比秦浅高上寸许,却让秦浅莫名有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竟让她有几分惧怕,更多的是厌恶!
“秦…秦歌舒,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们,你可知他是什么泼天身份!”
秦浅起初底气还有些不足,可转念一想自己手里握着的筹码,当即挺直了胸膛,回瞪着秦歌舒,呵斥道。
秦歌舒冷嗤一声,垂眸盯着她的肚腹,忽而勾起红唇,冷声道。
“我劝你,把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做了。”
“你…你说什么?”
秦歌舒的话将秦浅惊的瞬间浑身冷汗,捂着腹部连连后退几步,惊恐瞪着秦歌舒。
她,她怎么会知道…
分明还不足月,肚腹根本不显,她难不成只是看就能看出来了?
惊恐模样落入秦歌舒的眼中,如此便证实了秦歌舒的猜想。
原本只是讹诈她一下罢了,没想到,秦浅竟这么不禁讹诈。
“啧啧…”两声,微微摇了摇头,秦歌舒笑道。
“现在啊,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
那声儿竟还有几分欢快,分明是幸灾乐祸。
秦浅还指望着能凭肚子里的这个飞黄腾达,母凭子贵呢!
她连连后退,双手护着腹部,再看向动都不敢动半分的孟崖。
“殿下,你起来啊,有人要害我,要害我们的孩儿,你快起来呀!你不是太子殿下么!”
“我…我…”
我不是这三个字,他就算到了嘴边也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垂头,避过秦浅那双期盼着的水眸。
秦歌舒忽然有些可怜秦浅这个蠢货。
被骗了这么久。
她相信阿宴,也相信,堂堂一个东宫太子,能在九年前那场斗争中明显已是输家的情况下存活下来,能在皇陵那地方一日日一年年的熬到回京。
那样能隐忍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