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好委屈兮兮,软声道。
“我哪知那丫头会去长姐屋里,小桃平日里乖巧,不可能做出偷盗之事。再说了,要偷,在我屋里偷不是更方便?何必跑去长姐屋里?祖母,这其中定有什么问题,还望祖母明察啊。”
“呵…三更半夜,难不成还是我主动唤她来的?”
冷笑一声,秦歌舒脸色森森,一只手托着茶托,一只手捏着盖子轻轻抚着杯缘。
“那谁知道,保不齐是你用了什么借口将她引去,为的就是将她送入官府来羞辱我!”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羞辱你?呵…我需要费这周折?”
直接抽她大嘴巴子,不是更舒坦爽快?
既叫她疼,还要她脸,简单粗暴,多好?
“你…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你安的什么心!”
“恩,无妨,人呢,我已经送到官府,证物也一并呈上了,你质疑我无妨,质疑朝廷命官,啧…”
摇了摇头,看着秦玉好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怜悯,道。
“你是想当庭对峙?”
“也好,昨儿晚上太晚了,我也乏累,便直接叫人送去了,如今想来,那丫头在你身边伺候,想必是条听话的狗,不知道她会不会将幕后指使者攀咬出来?”
“哪有什么指使者?”
声儿一出,打断秦歌舒的话,再说下去,保不齐连脸皮子都给撕了。庄氏放下茶盏,久为开口,这是瞧着秦玉好招架不住了,急了。
“那丫头就是个贪财的货,玉姐儿你院里不也时常丢些东西?”
秦玉好一愣,惊愕且茫然的看向庄氏,被庄氏这眼神一瞪,虽有不甘,但还是乖顺点头。
“是…是有…”
“让人去那丫头房里搜搜,兴许还能找到些没来得及脱手的。”
“母亲,小桃不可能的…我…”
话音未落,被庄氏冷冷一瞪,后头的话便哽在了嗓子眼里。
这个蠢货!
眼下只能弃车保将,要真让小桃那丫头攀咬出来,她这日子就好过了?
早就警告过她,最近不要去招惹秦歌舒,待成了大事,再慢慢来收拾她,这丫头,偏沉不住气!
瞪完秦玉好,庄氏这面上才又堆了笑,看似和煦,道。
“只是啊,这丫头到底是家奴,签了卖身契的,说出去也丢咱府上脸面不是?舒姐儿,这事我就要说说你了,不该这样处置。”
“哦?那按照规矩,是直接剁了手,丢出府去,还是重责五十板子?我倒是随意,只是怕脏了我这手。”
什么剁手,什么重责,血淋淋的重罚,到她口中这般轻描淡写?
“倒也不至于,你是姑娘家,打打杀杀的不好。”
“姨娘这是说我处置错了?我这个做主子的,不该责罚一个家贼?”
“哼!”
老太太附和似的冷哼一声,脸色不悦的撇了一眼庄氏。
“事儿办不好,恶人先告状倒是会!”
老太太这话,无疑是大耳刮子拍在秦玉好的脸上,叫她哪里还坐的住?
哪是她恶人先告状?分明是她有苦说不出!她哪里是叫小桃去偷金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