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在庄氏的催促下,秦浅才一步三回头的入了府,瞧着马车调转车头离去,面上笑容甜蜜腻人。
“你这丫头,叫你矜持点。”
“阿娘…女儿这是情难自禁,殿下送我回府,便是对我有心的,您看,那些贵女没一个似我这般机遇,能得殿下青睐,虽是个不受宠的,但到底是东宫,没个差错,日后…”
“嘘…”
庄氏原本面上还带着笑,听她越说没个遮掩,轻斥了一声,心里却还是得意的。
“放在心里,明白就行,非要说出来,招人嫉恨?小心,祸从口出,现在咱们这秦府,可没之前那么牢固。”
她指的是秦歌舒那小贱人,还有瑞安居里的那个老不死的!
秦浅眯着凤眸,抬手指挥着人将东西搬进去,笑着应道。
“阿娘您就再忍忍,待我入了东宫,叫殿下去请了旨,逼着爹爹将前头那个休了,那秦歌舒还算什么?您便是稳稳的嫡夫人,保不准啊,以后还能争个诰命呢。”
那就得是她荣登凤位,一朝成后的时候了。
母女两个越说越是期盼那天的到来,仿佛日子就在眼前了,笑着回了院。
秦玉好一早得了庄氏和秦浅要回来的信,早早就在这等着了。
见两人红光满面的进来,连忙迎了上去,急切道。
“阿娘,您可算回来了,您不在这几天,府里都快翻了天了!”
“噢?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说。”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秦歌舒那小贱人,欺人太甚,挑拨离间的,叫老太太将阿弟的奶嬷嬷送到官府里去了,父亲直接将阿弟接到跟前一块吃住了。”
“这怎么回事?”
庄氏一惊,皱眉问道,那奶嬷嬷可是她娘家带来的老人,是她手里用惯了的老人,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能叫人送到官府去?
秦玉好添油加醋的将那天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愤愤不平。
“阿娘,再不收拾这秦歌舒,她就要爬到您头上拉屎撒尿了,真真是不将人放在眼里!”
庄氏气极,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恶狠狠道。
“她伤了我儿,还敢如此嚣张!今天我不讨个公道,我还能有脸活?我倒要看看今儿谁还能护着她!”
庄氏圆眸怒瞪,拍桌而起,一杯茶还没喝下,便起身匆匆而去。
秦浅想要跟去,脚步微顿,撇向秦玉好,她深知这个妹妹也是个能惹事的,别是她又惹了事。
那天在西厢苑的事,她就算没有全程目睹秦歌舒是怎么抓住劫匪的,但这两天也都听说了。
那些彩虹屁,什么犹如神兵天降的话,听的她耳朵都腻了,再加上,听说那劫匪被虐的活活惨叫了一个晚上。
那一晚上,厢苑里的贵女们都被那惨叫折磨了一个晚上,好些胆小的,提起来都还胆战心惊的。
她实在觉得,现在并不是收拾秦歌舒的好时候,待她成为太子妃时再来收拾也不迟。
然而眨眼间,庄氏已经出了院门,直往瑞安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