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衣诀飘动,秦歌舒已然稳稳落在马背之上,夹着马腹,两只手紧紧勒着缰绳,口中道。
“小畜生伤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马儿吃疼,声声嘶鸣,高抬起前蹄,仰止向上。
好一阵撅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儿,倒是一匹野性难驯的好马!只可惜,驯马不应该在这种热闹集市。
她两只手臂改抱着马脖,狠狠固住,而后腰侧使力,翻身下马,只禁锢着马儿的脖颈,双腿似灌了千斤一般,一时间竟将马冲撞的势头给稍稍抑止。
只见她咬牙,使尽全力,嘶吼声声,“轰~”的一声,伴随着马鸣,竟将烈马整个掀翻在地,而后翻身,迅速一拳击在马儿的头部,让马儿瞬间眩晕。
她这还是手下留了情,若一这一拳直接击在了,烈马的脖颈处,顷刻间便会叫它一命呜呼。
马儿渐渐停止挣扎,围观众人松了口气。
凌润喻拨开人群,瘸着一条腿,愤愤而来,直接推了没有防备的秦歌舒一把,愤怒的嘶吼道。
“谁叫你这么做的!谁允许你的!啊?竟然将本公子踹下马,还伤了我的马!你…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凌润喻气愤的抬手袭来,只是手才高高扬起,还没落下便被郁云轩给抓了住。
“凌公子,别这么大的火气。”
“要你多管闲事?”
转头撇了郁云轩一眼,冷哼道,“你还真将自己当成驸马了?给小爷滚一边去!”
想要挣扎,然而手臂却被牢牢抓着,动弹不得。
秦歌舒偏头瞧来,冷眸中带着森森寒意,嗤笑道。
“瞧着人模人样,尽不干人事。”
“你说什么?你伤人害马还有理了?”
“集市之上,纵马驰骋,连伤数人,你还有理了?”
“我,那…那与你何干?”
凌润喻冷哼道,他也是恼了,好不容易得了一宝贝马,没想到性子这么烈,直往集市冲来,撞死人事小,他的马有个三长两短,他跟这女人没完!
“凌公子,大乾律法,纵马伤人或是祸害良田,那是好处以极刑的。”
郁云轩好心提醒,他可不是胡诌,而是将大乾律法熟读且谨记于心。
凌润喻一愣,狠狠咬牙,道。
“算我倒霉!但你伤了我的马,怎么赔!”
竟还有脸对秦歌舒讨要赔偿?
秦歌舒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你说谁本事不大呢!要不是你,小爷我必定能将这畜生给驯服!”
“再给你十天半个月也没这能耐。”
这匹烈马四蹄都是腱肉,前躯健硕,肚腹线条流利,一身枣红发亮的毛发,眼瞳黑亮,是一匹良驹。
“马最通人性,烈马良驹会挑主人,很显然,它没选上你。”
“你这小娘们,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小爷花了一千两送西域商人那买来的,你几拳给它打趴下了。小爷给你两条路,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相较于凌润喻恶狠狠的斥责,秦歌舒只是有些惋惜的拍了拍马儿的脖颈,叹息道。
“如此良驹,在你手里,实在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