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有些远,听不清楚,只是在明黄身影转过来时,她看的真切。
“清净大师?”
既是六根清净,又跟这一身黑衣打扮的人是什么关系?
她倒不是多好奇清净的身份,倒是那黑衣人的味道,有一股子熟悉味道,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嗅过。
不多时,黑衣人与清净大师交谈之后,便迅速离开,清净面上恢复如常,也跟着离开了。
两人都没有发现藏匿着的秦歌舒。
以秦歌舒的身手,也不易被察觉。
傍晚时分,秦歌舒正在老太太的厢房里一起用着晚膳,却明显瞧着有些心不在焉。
“还在为那些事烦心?我还以为你当真不上心呢。”
老太太可是得了信了,因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这丫头今儿可是跟冯家那位嫡女争吵了几句。
放下勺子,秦歌舒摇头道。
“那倒没有。”
“外头又传浅儿与太子…可真是有此事?”
“那孙女就不清楚了,不过总归空穴不来风。”
“那丫头心气儿高,寻常人入不了眼,可她想入太子的眼,呵…”
老太太摇了摇头,跟着放下筷子,道。
“行了,这里的事,我也不想搀和了,这几日斋戒也做了,该诵的经也诵的差不多了,明儿便回吧。”
“祖母这次不是因为被那些传言气的?”
“你这丫头。”
瞧着秦歌舒那双黑白分明中染着几分浅笑的眸儿。
微微叹了口气,道。
“这次来,主要是为你母亲超度诵经,老婆子对不起她,只想着她到了地下能好些。”
“祖母,我娘走时,并不怨你,只是…”
“只是如何?”
苦涩一笑,秦歌舒的眉眼里都瞧出几分失落之色。
“只是对这个世道…有些失望。”
无怨无恨,仅是失望…
可就这“失望”两字,却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了老太太的心尖上,她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
秦歌舒明知这样会叫老太太心里不好受,她也不知董氏走时到底是怨还是恨的。
只是,如老太太所说,秦府上下,都亏欠了董氏母女,这份扎心,也是老太太应该得的。
她捧了茶盏,递到老太太的手边,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的说道。
“母亲的牌位,我必定是要送入宗祠的,哪怕姨娘宁愿一把火烧了都不同意。”
“你这孩子,我算是明白了,跟你娘一样,倔脾气。”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满是宠溺的味道。
秦歌舒轻轻靠在老太太的肩头,红唇微扬,浅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