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美眸微微睁大,感受到了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姜晨卿踉跄着爬上楼梯,将小姑娘抱入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大滴大滴的泪珠滴落,很快便打湿了小姑娘的一片肩膀。
小姑娘神情满是错愕,墨发四散,本就如玉般娇弱,眉眼间萦绕着脆弱感。
“二,二哥哥……”
她娇软的声音磕磕绊绊,整个人局促的不知怎么办,像是初见人世间的幼兽,不安无措。
姜晨欢抬起小手,抚了抚姜晨卿宽厚的臂膀,小脑袋靠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
却不曾想,姜晨卿哭的更厉害了。
姜晨锦紧蹙着眉头,一向清隽疏朗的面容上此刻却满是不耐,他一把拉开像树袋熊一样靠在妹妹身上的弟弟,随后身子实诚的顶替了上去。
离荔和姜安平:“......”
“大哥,你!”姜晨卿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哭唧唧的擦了一把脸,很是委屈。
姜晨锦被他的鬼哭狼嚎吵得脑子疼,他的粉丝知道自己粉了个这么个玩意么。
人前风流无双公子,人后沙雕智障小孩。
姜晨锦懒得理他,像之前一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姑娘下了楼。
姜晨欢眨了眨美眸,惬意的晃了晃小脚。
“妹妹!”姜晨卿连忙跟上。
“怎么不喊哥哥一声?”
姜晨锦揉了揉小姑娘的发,看到小姑娘瓷白的小脚时,姜晨锦原本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走到门口处拿了一双没有穿过的毛绒拖鞋后,给小姑娘穿了上去。
小姑娘粉色的脚踝与白色的毛绒在暖光下映衬着,好看极了。
“欢欢以后记得喊哥哥一声。”
他没有说让她以后记得穿鞋,而是叫他。
小姑娘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只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欢欢有没有不舒服?”
小姑娘歪歪头,鼓起了白嫩的腮帮子。
姜晨锦的心脏一下子就被揪紧了,不只是他,还有离荔等人。
“妹妹,我的妹妹啊......”姜晨卿的泪一下子又崩了,一个闪现又来到了姜晨欢的身边。
姜晨欢调皮的眨了眨美眸,眉眼弯了起来,像是一瞬间的花开。
一只手捏着一个哥哥的腮帮子,“我很好的,哥哥们真的好唠叨~”
刚想冲过去的姜安平:“......”
吁一一还好年老慢了一步。
离荔在一旁毫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妈妈,我现在好多啦。”心脏不再是咯噔一声停一秒再跳,姜晨欢能感受到,她的心脏平稳有力,是过去十七年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玫瑰花香更加馥郁,小姑娘苍白的面容上也沾染上了粉。
离荔走过去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妈妈等会儿再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好叭。”
“妹妹妹妹。”被妹妹捏脸的姜晨卿嘿嘿傻笑,丝毫没有在舞台上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傻笑着就要去蹭小姑娘,却被自家大哥一把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脖。
为了找回点失去的面子,姜安平轻咳一声,对着姜晨卿就是一顿训斥:
“你看你这是什么头发!像什么样子!染回来!”
小姑娘抬头一看,忽地眼眸一亮。
“妈,您叫我们回来......?”姜晨锦无奈的问道。
“吃饭的,咋?有意见?”
坐飞机坐了三个小时回来的姜晨卿臭屁的吹了吹他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也不听父亲的唠叨怨怼,本想安静的玩个游戏算了,却感受到有人在摸了摸他的头发。
“爸一一”你别碰我。
姜晨卿不耐的回头,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看到了一张绝色的笑脸。
“哥哥的头发很好看。”
姜晨卿的彩虹头发就像是身在一大片玫瑰园,里面各色玫瑰交织,互相争奇斗艳,开的热烈灿烂,沐浴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芳香馥郁醉人,姜晨卿褐色的瞳孔里满是愣怔。
他一直是家族里被认为最不求上进的那一个,尽管他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可家里的老人就是认为戏子是不求上进,尤其是对于他演出时的那些服装和造型。
姜晨欢生病时,姜晨卿几乎没来过,他每日游走在觥筹交错的场合里,企图麻痹自己,才能心里好受一点,得到片刻的喘息。
偏偏他喜欢自虐,一遍又一遍的不经意间去打听她的消息,他疼的没日没夜睡不着觉,途径庄园里的玫瑰园时,突发奇想的染了这么一个颜色。
是他亲手种的玫瑰花,每一颗种子都是他亲手种的,他精心灌溉,最终五颜六色的玫瑰交织在一起,远远望去,就是长出了彩虹颜色的玫瑰花朵。
“哥哥,我也想要这个。”
小姑娘指了指。
姜晨卿脸爆红,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你不能染。”
“女鹅你可不能染,”姜安平将小姑娘拉开,“这个伤头发,别学你二哥......”
“不伤,我用的是大哥研发的染膏。”姜晨卿不服的插嘴道。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样子,哪有你......”
“爸爸,”小姑娘突然仰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这个颜色很好看的。”
似乎是怕姜安平不相信,小姑娘抿着小嘴,将他半推半就间推到了窗户边,指着温室一片盛开的灿烂梦幻的玫瑰花海,“你看,爸爸你还夸过它们呢。”
玫瑰察觉到小姑娘在看它们,身子晃了晃,花开的更大了。
姜安平一怔,道:“是是是。”
女鹅说的就是对的。
察觉到爸爸的心不在焉,姜晨欢抿了抿朱唇,很不满的松开了拉着爸爸的手。
不知道女鹅为啥心情不好的钢铁直男挠了挠头。
离荔皱眉,连忙去哄女鹅:“你哥哥这个头发确实好看,比之前都好看。”
“不错儿子,这个颜色多在你头发上待会儿吧。”
姜晨卿眼眸发亮,垂下去的头也抬了起来。
给点颜色就上天的他翘起了不存在的尾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离荔:......
算了女鹅高兴就行。
她知道小儿子对欢欢也有愧,所以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