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乌鸦摇摇晃晃的赶来,尾巴上还缺了几根毛。
应怜本就烦躁,将小黑蛇甩飞了过去。
甩飞的小黑蛇刚巧不巧的砸在了乌鸦的身上。
乌鸦:嘎......
云翳警觉的走过去,捧起乌鸦,没有发现任何的信后松了一口气。
而应怜却是一怔。
他天生异瞳,出生时乌云遍布,虫鼠出洞,蛇蚁遍布全城,在西域被世人认为是不祥之人,他的母亲用自缢换来了他的一条命,苟且长到八岁时被送往别的国家去做质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若不是在偶然一次得知自己还会莫名吸引一些动物,生食饮其血肉,他早就死在那些寒冷的夜晚了。
从小跟太多的动物打交道,应怜也基本不记得那些见过的动物,可这只......实在是令他印象深刻。
乌鸦的尾部被外界事物叨扰而缺了羽毛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长出来。
这几日因为要防范外来一切事物,加之应怜觉得动物们都长一样,便找了一个被拔秃毛的乌鸦。
“别扔。”应怜皱着眉头提溜过来乌鸦。
摇晃了几下乌鸦后,乌鸦恢复了一点神志,‘嘎嘎’乱叫。
有蛇!
小黑蛇探出了头,笑着跟它打招呼。
乌鸦差点又厥过去。
应怜扔走呲着毒牙的小黑蛇,猛地摇晃了一下乌鸦。
“姜陌说的什么?”
“......嘎嘎,嘎,嘎嘎嘎......”
云翳:“......”
他终于明白了那句‘你在说什么鸟语’。
下一瞬,云翳看到应怜直直的往外冲!
“哎一一你去哪儿?”云翳意识到不对。
得不到应怜的回应,云翳瞳孔紧缩了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出事了。
......
顾时渊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在一个狭窄的牢笼里。
牢笼被捆上了锁,根本找不到锁在哪里,笼子里三圈外三圈,用玄铁制作,囚牢里冰冷的光被玄铁反射,照在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顾时渊的脸上。
即使四肢被盯着,顾时渊只是脸色难看,并未出声嘤咛半分。
欢欢一一
他目眦欲裂,脑海中只有这个名字。
身上的红衣早就被鲜血浸透,深深浅浅的颜色证明了他遭遇了多少酷刑,见到此情此景,来人却忽地笑了起来。
“咱家说您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北部尊主啊......”
离震一身绛紫色官服,腰部暗紫色蟒纹仿若一条隐匿在暗处的毒蛇,他摇着拂尘,吱吱的笑了起来。
顾时渊疼的浑身麻木,低低的喘息起来,软筋散还未散,他见到来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别这么看奴才,奴才可没做什么。”
离震摊手,“”
“你也是个蠢货,”离震拿拂尘指着他,“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那传说中的玉佩,倒是牵扯不住你们。”
顾时渊手指一缩。
“你又想干什么。”
“傀儡已经无用了......”离震微笑着说道。
顾时渊心脏一咯噔,抬起头,眼里满是哀求,“你想怎样?”
离震仍然在笑,嘴角呈诡异的弧度上扬。
“明天,你们都会看到她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