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装了?”
他一醒来就看到离允那个笑面虎的大脸,心底暗骂晦气,却还是忍着疼,下床行礼。
“参见摄政王殿下。”
贵妃椅由上好红木制成,雕刻细细纹路,上面铺着天蚕丝织成的繁复修饰被褥,离允枕着内里鹅绒枕头,身披狐狸毛毛毯,慵懒瞥了一眼跪着的某人。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许久,沈清望腹部的伤口开始崩裂,血汩汩往外流,他忍着疼痛,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落在狐狸毛地毯上。
离允狐狸眸闪过一丝精光,到底是个硬的,这都让他哼不了一声。
可惜了,到底是头狼崽子,养不熟的东西。
“你给本王听好了,”离允从贵妃椅上下来,长长的锦袍拖地,眉目泛冷,一脚踩在他的腹部上,缠绕的白色绷带瞬间染红,“皇上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管好你的小心思。”
沈清望额头上的冷汗滴在眼尾的泪痣上面,他闷哼一声,还是硬撑着身体:“属下不明白摄政王在说什么,陛下很喜欢我。”
“狗东西,”沈清望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离允的靴子,离允嫌弃地从他腹部上挪开自己的鞋,“既然仗着陛下的喜欢,就好好对陛下,分清楚你的身份。”
离允又坐回贵妃椅上,动手指挥着沈清望:“把地上弄干净,皇上早朝快回来了。”
“是。”
“哦还有,把你自己也弄干净,之后,你就滚回沈家吧。”离允知道沈清望少年人好得快,又知道陛下寝宫内医药箱在哪,他不担心。
“是......”沈清望经常来“探视”“姜晨欢”,他当然知道“姜晨欢”寝宫内的每一样东西放在哪。
可是离允这个老东西怎么知道的?
“陛下驾到。”
太监们识趣,明白摄政王殿下就在寝宫内,特地出声来提醒一下离允。
姜晨欢身穿绣着金龙红色上朝服饰,头上带着繁重金色流苏霞冠,一走一响,可她却顾不得这么多,抓起龙袍急急忙忙从外面赶来。
跪在地上的沈清望突然咳出一口血,离允眉心突突的跳。
这狗东西,装可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