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各位。”周盖向众人说道。
“周捕头保重!”众人回道。
说罢,周盖便随风离去。
接着,张匹又说:“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少爷的安危,最近天神末的人活动频繁,我怕他们会伤到少爷。”
“少爷那边就交给我们,我们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少爷一根汗毛!”
典烈拉着张琦的胳膊说。
“好,那我们分头行事,少爷的安危交于你们,我负责府内的安全事物,以防事变。”
“好,那我们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
“二位保重!”
……
城中转角
青灯刚上,黄铜镜照烟熏妆;西北风,舞乱,飞雪溅花霜艳奇;夜半,啼哭,婴儿梦扰;千巷绕黑城黑,一盏夜灯,雪路脚深印两行,三声敲锣,四更夜,打更人影孤。
在阁楼,映春灯明照无眠,糜乐霏霏酒色浊,痴男怨女醉芳华,风花雪夜始终乱。
月稀星落,天将明。
“你在想什么?”
熙云从身后搂住秦七。
站在窗台的秦七目视远方,回答道:“黎明就在眼前,但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你知道在那片山海的后方是什么吗?”
“星月之指引,才是生命之所终。人生本身就是一篇苍白的叙事,即使再长的卷轴,里面写满种种的过往因果,最终都会被浩瀚的烟云掩埋,无人知晓。”熙云说。
“如果说我可以驱散那片烟云,让一切真相浮现人间呢?”
“人生短短几十年,你又何必在意这些世俗之外的事情呢?只要我们活着的一天,能尽量让自己快乐就好了。”
“那,现在的你感到快乐吗?”
秦七转过身,将其温柔地抱在怀里。
熙云双颊绯红,用娇弱的声音说:“我再怎么开心也留不住你的心,你终究是我生命中无数个过客之一……只不过,你是我记忆里最深的那个罢了。”
说完,熙云走过去吹灭灯架上的蜡烛,并将秦七的衣服拿过来,为他更衣。
穿衣完毕,她拉着秦七的手走到梳妆台坐下,开始为秦七梳头。
熙云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秦七的秀发……不得不说,秦七的发色真亮,上面就像抹了一层椰子油,润滑无比,比黄花闺女的秀发还要柔美。
梳着梳着,秦七感觉有东西滴落在他的头发上——是熙云的眼泪。
“你怎么了?”秦七抓着她的手问。
“原来,曲终人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近在咫尺的却是永远要失去的东西,嘤嘤嘤……”熙云悲泣道。
“……”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留在我身边?”熙云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
“不能。”秦七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爱不是约束,而是一种自由。”秦七起身说。
最后,他扭头对熙云说:“你执着的不是爱的本身,而是你不曾得到过的东西。”
说完,秦七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熙云情绪开始崩溃,她怎么也忍受不了这种打击。
所谓妆落泪无华,烟熏明空暗。这个男人的离去,也让她从此不再相信世界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