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忱赞同地点了点头，单寒琛这话没说错。

“确实，仙界原本能挡住君上的就屈指可数，他们还没能在君上弱小的时候扼杀，结果君上得了弑神更是无人能阻。若不是南塬帝君历劫归来和君上交锋数次都是旗鼓相当，恐怕天界早亡了。”

单寒琛摇了摇头，“不是旗鼓相当。”

穆忱纳闷了，“怎么说？”

“君上从没对南塬帝君用过弑神。”

穆忱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这么回事。小左，你知道为什么吗?”

单寒琛时刻观察着那边的火光，好像稍有异动他都要随时奔向南岩山。

“大概知道。你还记得君上用弑神斩群魔赢得臣服么?”

穆忱反应极大，“当然记得！”

“说起那次我就来气，都怪鹤笙月非拉着我去绕后，说什么背后放毒才是智取。让我错过了一场好戏。”语气里满是惋惜。

单寒琛看向他认真地说道：“你应该庆幸，你不在。”

“嗯?”穆忱以为单寒琛小瞧他，语调带着几分不服气。

单寒琛很平静地继续说道：“弑神一出鞘确实大杀四方，可君上似乎不能完全控制它。那一战我们带的人不多，可除了我全死在了弑神剑下。我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弑神的压迫下不值一提。”

“你那次不是被那些反贼打......是被弑神——。”穆忱一直以为单寒琛受伤是因为那群逆贼，现在看来是他误会了。

“嗯，我拼尽全力才跑掉，还是受了重伤。你的速度远不及我，那次你没去是好事。”

“草……”穆忱低声暗骂一句。

“你知道是弑神，那我回来看你被伤成那样，嚷嚷着端他们老窝你怎么也不拦着?”穆忱回想起自己和鹤笙月回来看见单寒琛血肉模糊，这家伙含着鹤笙月留着的保命药才堪堪吊着口气，他那时候脑子直接就炸开了。

“我还有力气拦你?”单寒琛没好气，他当时都不省人事了，哪知道这茬。

穆忱捂脸，“净丢人，本来毒都下了他们迟早都要死。看你那副惨样，我又觉得便宜他们了，又去把他们留下那一窝小崽子给端了。”

“……”

单寒琛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魅魔灭族，你干的?”

“我哪知道那是魅魔的小崽子，反正那一窝都没了。”穆忱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看见单寒琛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有些恼怒起来。

“要不是你半死不活躺在那吊命，我也不至于这么冲动。”

“怪我。”单寒琛突然认错让穆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没了反应。

其实，他听到魅魔灭族时就后悔了，那些小东西少不知事。不过是因为父母的选择才会出现在战场后方。

可是做都做了，说什么都无力回天。

“魔君今日好大的威风，掳走我仙界上神在先，如今还想灭了我仙界不成?”殊顾的出现让众仙都有了底气，视线都集聚了过来。

“不灭仙界，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