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位庙殿宫人，先互相看了眼对方，又相继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她们的交流看在哈博尔眼里，反映出的意思像在说：

你认识吗？反正我不认识。

我……我也不认识啊。

好吧，那我们真的是不认识的。

说不认识能行吗？

可我们真的不认识啊。

哈博尔朝着那两张皱皱巴巴的脸斜瞥一眼，露出了大部分眼白。她们把自己的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了，他还需要问什么吗。

他侧过身，满面疑问注视着原本拦着木栅栏的那条路口，以及路口对面不知名殿宇的墙壁处。

依照他早先去询问乔落的说法，乔落遇到的这个人，确实对乔落说，她在庙殿做活儿，而看守的那两位侍卫，也是因她这样的说辞而将她放了进去。

侍卫轮值，偶尔疏漏，谁能想到这供奉牌位的庙殿会有人要混进去呢。

舒简。

的确像是宫女的名字。念起来还又有些熟悉，可惜跟具体的人对不上号。

“都散了。”

哈博尔两手一背，黑青官帽往下一低，就兀自迈开了步子。他半弓着腰，注视着脚下路面，从哪个方向看，都有明显的佝偻，其实这是他在思考时的典型体现，一旦这样的形态出现，说明他正陷于某中沉思之中，十分专注。

“咱们现在去哪。”小内侍小跑着跟上他。

哈博尔说话的口气配合上了他此刻的老态，他发出一声七老八十老者常有的老迈的应声。“内事府。”

既然像个宫女名，既然耳熟，还有哪儿能比内事府的记录更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