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沈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猛然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又要摔倒。

司九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这才稳住她的身形，“怎么？看到我这么害怕？”

沈念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满脸都是警惕之色，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司九轻笑一声，“怎么，这家餐厅就只有你能来，我不能来？”

“当然能，你来我走就是了。”沈念转身就走。

司九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不对劲，立刻拦下她，问道：“司墨沉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沈念咬着牙反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司九问道：“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

沈念充满怨恨地看着他，怒道：“别装了，司九，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杀害我恩人的凶手！”

司九先是一愣，然后嘲讽地说道：“司墨沉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你居然真的信了？他在骗你！”

沈念红着眼睛说道：“骗我的人是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

司九静静地看着她，相比于沈念的激动，他反而很平静，“沈念，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那时候你全身烧伤，每天都要经历痛苦的治疗，恨不得自杀解脱……那时我对你说了什么？”

沈念微微一愣，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司九继续说道：“我对你说，只要熬过这个痛苦的阶段，你就可以破茧成蝶，就可以亲手杀了那些伤害你的仇人。”

沈念彻底愣住了，司九怎么会知道这些话？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她全靠这些话才有了动力支撑下来，

司九嘲讽地笑了一声，说道：“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都是我陪你度过的，难道你还分不清我到底是真是假吗？还是说，你因为司墨沉而自欺欺人？”

沈念的心重重一震，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似的，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司墨沉真的在骗我吗？”

司墨沉为什么要骗她？

司九给了她答案：“因为他想杀了我，不想让你阻止，所以撒谎欺骗你。我和你之间的羁绊，不是任何人可以切断的，那些日日夜夜，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回忆，无论你问什么，我都能答得上来。”

沈念一下子就白了脸色。

她脑子里乱得像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信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司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项链吊坠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银白色的翅膀上点缀着细钻，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耀眼极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留在枫国，并没有带走，所以我收起来了。”

蝴蝶吊坠在沈念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一下子就把她选定了记忆之中的漩涡。

“收好它。”司九把蝴蝶项链放进了沈念的手中，意味深长的说道，“破茧成蝶，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丽的那只蝴蝶。”

……

沈念回到包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员工们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有些吓到了，连忙上前询问关心。

“沈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