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妇人的身子终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作为圣女的凌灵，是她的女儿，可是他们这一族中，圣女都是祭品，到最后都是必死的，这就是他们的规矩。

桃殇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可当她听到了祭品二字，她便知道凌灵所要承受的，不仅仅是出去走一趟这么简单。

墨九卿没有再让妇人说下去，而是直接对着她开口道：“夫人，我明白了，我们出发的时候，会带上凌灵的。”

妇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嘴角重新勾起了一抹弧度，再次对着墨九卿行了个礼，道：“多谢两位了……”

而后，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妇人便直接抬脚离开了。

桃殇看着妇人的背影消失，又将视线放在了墨九卿的身上，许久之后，她才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走出了墨九卿的屋中。

在拐角处，桃殇正准备抬脚越过去，却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头也埋在了膝盖里。

桃殇自然是认出了那抹小小的身影，心下不觉一疼。

她蹲下了身，将手放在凌灵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朝着她开口问道：“凌灵，你怎么在这里？”

凌灵并没有立刻回答桃殇的话，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上。

过了许久，就当桃殇感觉自己的脚开始发麻的时候，凌灵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的桃殇。

此时的凌灵双眼红肿，眼眶之中还含着泪，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她看着桃殇的脸，一边抽泣着一边开口问道：“姐姐，刚刚娘亲跟你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才不是族中的圣女对不对？”

听到凌灵的问话，桃殇的眼中不禁染上了一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