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

墨九卿轻声呢喃着，神色之中染着一抹不可置信，可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

说到底，他早就通过她的神色，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看到她的时候，难免还会有一些惊讶。

墨九卿站在大殿之中，深邃的眸子变得一片平静，就那样看着龙椅上的常欢。

坐在龙椅上的常欢见到墨九卿的反应，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她微微抬起了下巴，对着站在殿中的墨九卿开口道：“师父，你来了……”

说着，常欢便站起了身，朝着墨九卿走去。

“师父果然是师父，身为昆仑山上的神君，见到徒弟我还活着，连脸都没有变一下……”

常欢边走边开口道，只是语气之中却带着一抹自嘲。

墨九卿见状，眉头不觉轻皱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往日单纯可人的常欢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

“常欢，你变了……”

“我变了？”常欢轻笑，“或许吧，我为了师父你，由仙界堕入了魔界，确实是变了呢……”

回想千年前，当她还是仙界某神君身边的小女童，与墨九卿在仙界的梨园相遇。那时的墨九卿，与现在一般，一身白色的长袍，深深吸引住了她这个小女童。

她好奇地走上前，毫不畏惧地同墨九卿搭话，也正是因此，他们约好了以后都在梨园相见。

可是，当某一次，墨九卿前往梨园的时候，她却没有赶到，到后来，墨九卿才知道她已经被送去历练，不在那位神君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