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只是四师姐回来了，所以便慢慢地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听到这声音之后，坐在床边的桃殇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看向了来人。

墨九卿一身月白色长衫，眸子没有对常欢时的笑意，只带着一抹清冷看着坐在地上的她。

桃殇看到他的手中提着酒，眼中不免染上了一抹疑惑，就那般看着他。

“师父……”

墨九卿坐在了桃殇的身旁，不过默默地拉开了一点距离，继而抬手递给了她一坛酒。

桃殇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有些木讷地盯着他。

墨九卿仰头猛灌了一口酒，并未开口说话。

桃殇收回视线，掀开酒坛上的布，也猛灌了起来。

两人安静地喝了许久之后，墨九卿才看着桃殇，对着她开口道：“桃殇，帮我一个忙好吗……”

桃殇侧着头看向墨九卿，正巧对上了他的视线。这是他为她取名之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同时也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自称“我”而不是“为师”。

看着他那一双清冷的眼中，渐渐变得柔和。

“桃殇，我喜欢的是常欢……”

这一句话直直地戳进了桃殇的心，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了一般，一股窒息的疼痛朝着她袭来。

桃殇偏过了头，隐藏起自己的情绪，身体微微地抖动着。

“桃殇，替我照顾好她……”

桃殇没有回应墨九卿，只是抱着酒坛猛灌了一口。墨九卿也没再开口，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酒，等着她的回应。

待桃殇一坛酒喝完，心中的痛楚越来越清晰时，她终于咬牙，轻声吐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