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是一个名字，不是吃的鱼。”韩晓晓弯腰在她耳边喊道。

“哦，不认识，我不吃鱼，牙不好，怕刺儿多。”老太太摆手，憋着没有牙的嘴巴讪笑。

“那你们家是姓丁吗？”

“不姓丁，老头姓张，我姓王，他早死了。”老太太听她问起自己的老伴，可能是孤独太久了，拽着她唠唠叨叨说了好半天，晓晓得知这屋子里的书都是张老头生前收破烂收来的。

回到书架前又翻了一会儿，意外的找到和前面家属字体一样的几张纸，面的字体被雨水打湿过，边缘发黄模糊，好像是解放前的地契之类的东西。

韩晓晓又重新捡起那本夹着信的书，仔细辨认了半天，的确和老太太说的那样，是一本很有趣的书，残缺不全的《西厢记》。

“小丫头，你看好了吗？我得回家给孙子做饭，你要想买的话快点吧。”门口的老太太站起来催促她，韩晓晓赶紧把那几本丢了页的破书兜在棉袄里，“这是十块钱，我走了老奶奶。”

十块钱买几本破烂书，老太太高兴地露出嘴里唯一仅存的一颗牙，“明天你再来，我家里还有好多这种书，都卖给你。”

韩晓晓含糊的答应，从书店出来后直奔宋医家。此时天已见黑，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出各种饭菜香，晓晓加快脚步，不想因为自己贪玩影响主人家的生活秩序。

白天还好，有建筑物可以作为参考不至于迷路，现在天黑后，晓晓觉得周围的房子都长一个样，只记得宋医家门口有一片杨树林，可是黑灯瞎火的，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等她发觉自己走岔路后，西南天已经蹦出来一颗明亮的北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