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和就跟在她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抿唇笑了笑。

距离下午开考还有一个小时，教室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句交谈也都是压低着声音。

顾和看着黎笙进了教室，又在门口守了一会儿才离开。

五班比其他班还要安静，可能说寂静会比较准确。

空气里凝着些许不寻常的气息，就蛮奇怪的。

黎笙一进教室就发现不对劲了，她不喜欢多管闲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往后看了看。

麦斯远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低着头，手里握着笔，看不到表情。

乍一看好像在认真复习。

黎笙皱了下眉，不太像麦斯远的风格，她即便是认真复习，也不可能坐得这么端正。

她再仔细看，发现麦斯远的肩膀有些颤抖。

好像......是哭了？

黎笙脸色变了变，踹了踹桌子底下的脚撑，教室里瞬间响起尖锐的声音。

很难听。

但是没人敢吭声，甚至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黎笙站起身，一手揣在口袋里，走到麦斯远桌子前，敲了敲她的桌子。

“麦斯远。”

麦斯远没抬头，低低的嗯了一声，握着笔的手看似在写着知识点，实际上早就偏离了框线内。

“抬头。”黎笙烦躁的按了按眉心，言简意赅。

麦斯远还是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了句：“没事。”

没事？黎笙才不信，她直接伸手挑起麦斯远的下巴，动作不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