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赵王迁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变得大吼,吼的同时他再次亲吻了一旁矗立的木偶自语,“杀了你,一切都会终结,所有的悲剧都会有终点。”
“这真的能吗?”陆寻的声音像干枯的泉眼,充满了萧瑟。
“不是这样是这样!”赵王迁凝视陆寻愤怒质问,“你敢说所有的一切不是你造成的?”
“是!”陆寻说话的时候,脸上显露出挣扎,可以想象这个承认多么艰难,挣扎得他的神智一度可能失控,要不是陆寻紧闭着双眼,那满眼的紫色将照亮整个天空。
“既然是,你就得赎罪,用死来赎罪。”
“是!”陆寻声音出奇的平静,“我是这个世界的罪人,可你是赵国的罪人,我应该用死向世界赎罪,而你也将用死向赵国赎罪。”
“赵国的罪人,哈哈!赵国如今欣欣向荣,我有什么罪可言,我不过利用了他们,他们身为赵国的子民,就应该为赵国付出。”
“真的只是这样吗?”陆寻的泪水从眼角滴落,在脸上留下长长的泪痕,“可是我为什么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悲伤呢?”
“悲伤!悲伤是你的愧疚。”赵王迁怒吼。
“是嘛!”
…
夜色深深锁住整个邯郸城,邯郸城不远处有一个乱石岗,这里经常有老虎、豹子这些凶猛的野兽出没,也得益于这些因素,这里成为了皇家处理死去囚犯的绝佳之地。
此时,四处乱石掩盖,一颗生长得还算葱郁的槐树下。
牡荃嘴里叼着一根枯草,面露不耐的看着邯郸城所在的地方,看向身旁若无其事的牧风,问,“你说勋王会出事吗?”
牧风看了一眼牡荃,白了一眼,“把你那不顺眼的人皮面具摘下来,我就回答你,看你装了五年的太监,你不嫌腻歪,我都看腻了。”
“你…,也对,算你对!”牡荃点了点头,撕下脸上薄薄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俊朗而顽皮的面孔,然后朝人皮面具吐了吐口水,丢在黑色的土地上,使劲的踩了踩两脚,对着被踩得土迹斑斑面具自言自语。
“老兄,不是我对不住你,你这张脸我实在是戴腻歪了,你也不能怪我,大不了我们一同祈祷勋王把赵迁杀了,给你报仇得了,你也别来找我啊!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他又不认识你,像个长舌妇一样,看来你真的很适应当太监,一天话这么多。”长得和牡荃一模一样的牧风再次白了白牡荃。
“你…算你说得对。”牡荃想了想,他拔下这具人皮面具时,这人皮面的主人还不是太监呢,只是一个村的小娃儿。
“嘿嘿!你说勋王能干得过赵迁吗?”牡荃一副讨好样子看向牧风这个同胞弟弟。
“勋王可是SSS能力者,在整个秦国可没人能赶得上他。”牧风心不在焉的回答。
“也对!”牡荃心想,他们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陆寻会输,因为陆寻这几年展现出的东西,实在是令他们大开眼界了,从五年前他们刚来到赵国时对侵入赵国皇城都困难,到今天他们几乎控制了赵国的权势,每一步都是那么井井有条,甚至每一次牡荃都怀疑这一切的成功,都是陆寻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你还在想赵兴的事?”牡荃看出了牧风的心事。
牧风没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