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低头看着篝火下照的红彤彤的手，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

她只是习惯性地平易近人而已。

有些东西，她不喜太拐弯抹角。更何况，她猜，这个夫人所来之事，是为了东邪。

——那就更不用拐弯抹角了。

茉莉看着她似乎并未生气，却也知道了军师大人这是叫她说重点：“我只是这两天看着军师大人似乎和我家丈夫很是交好。想来问问你们二人是不是早些时候就认识。”

青离歪着头，心里八卦的小心思突的就起来了，压住了刚刚那点不愉快。

东邪这夫人真奇怪，来了不问她关于东邪的事，反倒问的是东邪和她的事。

寻常女子知道自己丈夫和旁的女子往来，首先要做的事难道不是唰唰扇过去一耳光吗？怎么到了将军夫人这里，如此心平气和？竟然是比她自己还要安稳三分。

“我们早些时候是认识的啊。”青离说，“他是我徒弟呀。”

天啊。

茉莉惊奇。

东邪看着跟军师大人一样大，似乎还可以再比军师大些，怎么他还是军师大人的徒弟？

而且，她自认虽然她并不是多么了解自家相公，但是对于他的本领，茉莉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而面前这个被分下来当做军师的人，既然是自家相公的徒弟，那岂不是比东邪还要厉害？

“这……”茉莉迟疑道，“我怎么从未听东邪提起过？”

青离听了，险些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