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比不上自己，但也算有了些皮毛。

她站在那听着，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了琴声戛然而止。

里边的东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包厢外的门没有丝毫预兆直接被人大开。

门外站着的青离落进了里面那人的视线。

刚刚弹琴的女孩子流着泪和她擦身而过。

东邪面色没有丝毫波动。

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青离来了一样。

屋里还站着两个姑娘。

东邪头低着：“你来做什么？”

青离没说话。

她也没有看那两个姑娘，她，只是看着东邪。

东邪被盯得不耐烦了。他冲那两个姑娘挥挥手：“你们下去。”

两个姑娘微微福身，一前一后退了出去。还将门关上了。

青离拘谨地站着。

明明她是来抓东邪的，这时候看上去，特别像是自己做错了事受罚。

东邪看青离连话都不敢说了，默默笑起来。

他坐在这房里为客人专门准备的椅子上，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放在胸前。

他看着青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下愈发好笑。这便轻轻笑出声来了。

“哼呵。”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青离听见了。

她小心地抬起头。

东邪笑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了，便直接把脑子里想到的一个想法说出来：“跟你说个事，我想在人界多呆两天。”

青离迟疑：“多呆两天……两天是多久？”

“不知道，等我玩腻了就回去。”

他将胸前的手放下来，像是百无聊赖一般放到身子一侧。

“那是多久啊？”青离眼神飘忽，声音也小的可怜。

她这些天一次又一次问东邪在哪里，在做什么，东邪一直没说。

她只当是他朋友多，这边跑跑那边去去。却没想到他来人界这么多次，甚至还和魔界的人有牵扯。

她特别想问问他，偷窥人家妹妹洗澡是不是真的。可是又怕说出来遭他嫌弃。

她可以劝说自己今天没有看见他和魔界的人打架，也可以劝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她总归是东邪的师父，若是东邪长歪出在自己这一茬，便是她的过错了。

可……怎么好开口呢？

这边正纠结着，那边东邪又说了一句话：“我可能呆的时间挺长的。”

毕竟，这两次下人界转的时候发现，人界挺好玩的。

“那你，为什么会下人界这么长时间？”

“太无聊。”

他将另一只手也从沙发上放下来，两只胳膊肘撑着腿，支着脑袋看她。却不知青离如今满心的想法都是——他觉得天上无聊。

是不是因为天天和她在一起，所以无聊了？

那就是，和她在一起，无聊了嘛。

本来也是，自己这么一个神仙，无趣，生活太单调，他应该早就烦了吧。

她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

东邪觉得他等了好久，这才等着青离再说了一句话：“那你先跟我回去，等明天了你再下来。”

“为什么？”

“因为等你再下来，可能呆的时间太久，我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