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够了，已经够了！

等杀光了这些人，他就北上去京城！只要将这事从根子上解决，他就可以回去了。

妻主，妻主……

两年多了，他想她，想她，想见她。

“啊——！！”一声嘶吼，他抡起了长刀，一刀削下青衣人的人头，身后有人偷袭，他回手一斩，这柄跟随他两年多，陪他在血雨中征战无数的长刀，终是断了。

他一拳轰在敌人的胸口，而后空手夺白刃，完全杀红了眼。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见了哨声。

那声音似远又近。

他似乎听见，一道清亮的女音，在唤着大白。

这声音夹杂在风里，恍惚之中，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家里，那个女人柔柔的笑着，有时又一脸无奈地训斥着偷吃的大白，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真美，她笑得真美，她看自己的眼神，真美。

“妻主——”

他忽然回首，看向身后，在风雪之中，他看见一人朝他飞奔而来，他看见她身后跟着大白，也看见了三哥，看见了五弟。

妻主……

是他的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