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她勉强凝聚出一个形体来，没了契约之力，她无法从余白身上吸收能量，她本身也没有太多能量，自然是虚弱的很。

王晨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消散了，这种感觉十分的清晰，十多年来她每当觉得自己要消散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力量从余白的身体之中被抽出来传送到她体内，这也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散的原因。

夫妻一体，生命共享。

如今她和余白已经没了关系了，她自然再也没了供给的能量，所以余白的命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了，王晨不会成为他的负累，不会一直消耗着他了。

“晨晨。”

余白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拥抱王晨，可他的手却是从王晨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再也不像从前一样能够将她拥在怀中了。

余白忽然有些恐慌，他看向一旁站着的洛梵音，开口想要问问洛梵音，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只是张了张嘴，有些恐慌的看着洛梵音。

“这才是人和鬼的常态，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洛梵音摊了摊手，她知道余白肯定是很不习惯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伸手就能拥抱的人，如今只能像是空气一样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