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猛地惊起，咳嗽不止，浑身冒了汗，不远处的裴无尘也被她的一声尖叫弄醒了。

几步就拉开帘子，“怎么了？做噩梦了？”

拍着她的后背，连褥衣都湿透了，她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风瑶大喘气，一脸劫后余生，没空回他的话，过了许久才平定下来，然后慢慢说道，“没事，你还是回隔壁睡吧，不然总是折腾你，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离近点能照顾你，要不然就你这样子，出了事都不知道。”裴无尘一脸没关系。

风瑶见劝不动，也就让他去了，“睡吧。”

裴无尘今天白天看见她吐血，晚上说什么都要把床搬到屋子里来。

前面才刚刚没睡多久，就又被她吵醒了，本来这几天就因为自己，因为事务，听丫鬟说没怎么休息，这下还被自己打扰了。

心里的罪恶感不降反升了。

“你真的没事？要不要找大夫给你看一下？”

裴无尘还是担心她的状况。

“真没事，你去睡吧。”

风瑶喉咙好难受，自从吐血之后，火辣辣的疼，总感觉烂掉了，现在连正常说话都跟带刺一样，越说越疼，越卡越深。

“嗯。”他把被子给她盖好之后才离开。

风瑶这才看见，他竟然连长靴都没穿！光着脚，只穿着褒袜。

裴无尘坐在床榻上，看着她的方向好一会，等那边发出稳定的鼻息之后，才躺下。

更像是他病了一样。

……

风瑶骑着马在雪地里狂奔，无数的箭朝面门射过来，数不胜数，无穷无尽，正要射进眼睛里的时候，她瞬间睁开眼睛，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