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由墨氏翎空的墨总来跟领翱集团对标，我是这次对标的负责人，江白晨。刘总，初次相见，很高兴见到你。”

会议室偌大的房间内就好像时间暂停一样，都刷的一下安静了下来。江白晨不怒自威，往那里一站，身上的气息就好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刘翼的眼睛就好像不会动了一样，就像是一个对自己影响很大的人突然来到自己面前，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完全就盯在了江白晨身上，一时间领翱集团的董事长语塞住。

大概一切都静止了十多秒，刘翼才回过神来。

“给这位……江秘……江小姐让个座位。”

江白晨的反应像是面前的所有人都是陌生的，都是初次相识。

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个，而这个女人却已经截然不同。

江白晨和陈修晗坐在了刘翼这些人的对面，中间间隔了一张桌子。江白晨余光一扫，会议室除了自己和陈修晗以外，还有领翱集团的八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是自己不认识的，全都是和自己成立团队创业白手起家的大学校友或者集团老人。原来之前的这帮‘伙伴’除了自己都成就了一番事业，也都在集团为首脑成员。

“你说你叫什么？”

江白晨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所谓的叙旧，指了指陈修晗手里的包：“刚才让你打印的。”陈修晗赶紧将包里江白晨要的东西拿出来。江白晨结果文件放在桌子上，翻到想要的那一页，借着桌面光滑滑到刘翼面前。

刘翼貌似对面前的合同的兴趣荡然无存，一个劲的在乎今天会议的重点全都放在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去年的现在，江白晨一头长发坐在刘翼旁边，而现在一头短发，发色也变成了深棕色，看上去和去年判若两人，若不是江白晨一上来就报了名字自己可能一瞬间真的无法叫出江白晨的名字。

现在，两人相对而坐。

江白晨自进这个门开始，目光就没有放在刘翼脸上任何一瞬间。进这扇门之前，江白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坐在这里的场景，也曾经想过，下次再见到刘翼会是什么样子的。面对这个之前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也曾经让自己独自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的人来说，江白晨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

“我们墨总很重视这次对标，下午也会亲自接待刘总，由我将今天下午的对标流程用纸质版的形式呈给您过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您签字吧。”

刘翼打开文件，简单过目，然后从旁边抽出一根笔签字后交还给江白晨，具体的问题刘翼早已经烂熟于心，对于一家近些年小有名气的公司来说，刘翼经历过类似今天的对标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他和江白晨谁都不要把对方当做职场小白。

江白晨长话短说，将该说的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对于一些不该说的江白晨一个字没有提。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江白晨离开会议室，有人带她来到接待室等待刘翼等人交换的文件材料。江白晨交代好陈修晗，自己一个人决定出去透透气。江白晨简单在领翱里面转了一圈，大概的布局和自己之前的时候是一样的。之前那会领翱并没有现在的好气象，勉强能在这个写字楼有几间办公室，即使这样刘翼给自己专门准备一个小屋子当做自己的秘书室，上大学的时候江白晨一向喜欢安静，对于嘈杂的环境很是排斥。刘翼将那间办公室腾出来的时候江白晨拒绝了很久，一个公司这么多人，还有一些一起奋斗的兄弟们，怎么能自己独自享有一间办公室，这也太自私了。刘翼当时说什么也要江白晨搬进去，整个办公室的布局全部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刘翼全知道。

江白晨溜达到秘书室的窗户前，透过磨砂纸的间隙能看见，里面现在是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正在电脑面前看着屏幕。环顾四周，窗台上摆放的是两盆多肉。自己花粉过敏，但是看别的办公室可以尽情养盆栽。刘翼就给自己置办了一窗台的多肉。

那时此地，江白晨曾经撞见那个实习的姑娘坐在刘翼的腿上，刘翼那个时候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坐在江白晨的办公室，抱着其他的女人。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江白晨不辞而别，独自一个人在下班前收拾好所有东西。在这之后，江白晨一蹶不振了半个月。在这之后，江白晨心中那股现如今女强人的形象彻底苏醒，剪掉了齐腰炒长发，如同改头换面一样，进入了墨佐安的公司，又来到了墨翎羽身边。

之前的时候，能在这里工作是江白和刘翼、和志同道合的团队共同的期盼。

而现在，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都让江白晨发自内心的窒息。

江白晨徒步来到楼下，走出了大门，不知不觉绕到了这栋楼的后面。江白晨停足站立，手里的手机在震动。

“你到了吧，见到他了吗？”墨翎羽

“见到了。”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

江白晨话音刚落，就听后面有人走过来。

“你怎么下来了？”

江白晨连忙将手机录音口捂住，一扭头果然是刘翼，手插着兜向这边走过来了。江白晨将手拿开，打算继续跟墨翎羽回话，就看刚才自己不小心将电话按了挂断。

赖自己倒霉。

“你有什么事吗？”

“想找你聊聊。”

说着话刘翼已经走到江白晨身边了。

江白晨将头别过去。

“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在一层。”刘翼将话说的很绅士，一是自己公司的合作伙伴，二来就算是自己过去有些许的渊源现在的江白晨只当和刘翼是初次相见。点了点头，跟刘翼来到大厅一层的一个咖啡厅。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

“麻烦其中一杯多放糖谢谢。”那会江白晨很喜欢甜食，每次和咖啡都要多加奶多加糖。

“不了，我戒了。”

刘翼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你……什么时候进的墨氏翎空？”

江白晨别过头，看向窗外，外面车水马龙的马路，曾经江白晨和刘翼也曾经像马路上的小情侣一样手牵手，或者是江白晨挽着刘翼的胳膊，将头依偎在刘翼的肩膀。抿了一口咖啡，和自己常喝的味道一样，这家的咖啡虽然自己很久不来了，但是味道久久不能忘怀。之前江白晨喜欢和放许多糖的咖啡，每次都是需要放两三包的白砂糖。刘翼经常笑话她，说她喝咖啡没讲究。现在江白晨已经将很甜的咖啡戒掉了，苦涩的味道反而显得很香，更有咖啡的神韵。

“有些时间了。”

“之前我还纳闷，为什么墨氏翎空，墨翎羽脱离了墨佐安之后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原来是你过去了。”

江白晨没什么表情，刘翼夸的很生硬，这句话江白晨听见也没什么开心的赶紧。

“墨翎羽和你想的不一样。”

“你很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