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身边的助理想上前跟韩歌嘱咐几句，但是林浩然一挥手没让助理上来，也没有跟韩歌叙旧，将身边的那张歌谱递给韩歌。

“这首我会的。”

“再熟悉一下。”

外场正热闹，此起彼伏的笑声和尖叫声，嘉宾的发言声音隐约传到这边，韩歌将乐谱放在胸口前，胸口上下浮动，深呼气深吸气，通过旁边车辆的玻璃反射出自己现在的两个脸有微微泛红，要不是刚才化妆打的粉厚实，现在韩歌就像一只面红耳赤的小白兔。

备场的时候，韩歌就站在林浩然的身后，两人距离不远。

“看见那个第二支麦了吗，去的时候先调整自己的麦，找一个自己合适的方式拿麦，然后查一查耳返。”林浩然凑近韩歌的耳朵轻声说到，然后停顿了一下：“别紧张，韩歌。”

他认出我了，刚才他一直也没有跟我说话我真当林浩然不识得我了。

韩歌刚想开口回答，就听见有工作人员从场上探出半边身子下来：“到你们了。”

韩歌的耳朵依稀听到有报幕的主持人的声音，和场下熙熙攘攘的声音，两条腿不知道怎么控制住的，走到林浩然刚才告诉自己的麦前面，轻轻戴上耳返，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看下场下的人们，一个个目光都集中在这里，伴奏开始了。

林浩然的声音就是那种很苏的，也很有感染力，自林浩然开口的那一瞬间，场下就瞬间安静了许多。韩歌不是第一次听林浩然唱歌，但是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场面听林浩然唱歌。

韩歌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如何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轻轻将眼睛闭上，然后投入到整首歌曲当中。说是叫山河千古，但是整首歌曲以悲伤的色调偏多一些，是一个战争的遗孀，梦见了自己的死去的丈夫，在诉说战争的悲苦，两人的倾诉。

“书卷三千，难写奈何桥，征途三万，思念飘摇君身侧。”

“我与你今生只剩千行泪徒流。”

耳畔向前悠悠的萧声，韩歌用余光看见，林浩然吹响了那支萧，韩歌想起来了之前是知道林浩然之前学过吹箫，但是缓缓的箫声响起，眼前的一切就剩下一个孤坟，自己随着箫声哭诉，然后跪在坟前，眼泪缓缓流下。风大了，吹起了自己手边篮子里面存放的纸钱，这箫声也跟自己一起流泪。

“你是……哭了吗？”

演出结束，韩歌去将耳返还过去，迎面就撞见了正在换发型的林浩然。韩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脸貌似被风一吹有些发疼。林浩然从旁边递过来一包纸巾，造型师在给他做头发，他不能乱动，韩歌连忙跑两步上来接过。

“这身衣服真好看，还有那个玉骨穗，很衬你的气质。”

韩歌嘴里哼着歌，可以在公园里逛一逛，又给自己的朋友们买了一些东西，一眼相中了一把发钗，看了看价钱还是放下了。

发钗老板看见了韩歌，仔细再一大量，连忙叫住了韩歌。

“你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冰糖小韩吗？喜欢这个发钗吗很适合你的。”

韩歌本来看了价钱不想要了，但是发钗老板的热情让韩歌有些挪不动脚步了，又回到这里然后拿起那根发钗仔细端详一下，上面是手工的绒花，每一朵花瓣都十分精致，真的是很值这个价钱了。

“一把发钗200啊……”韩歌有些犹豫，但是看了一条街也就相中了这一个。

想着还要给墨清花她们买一些礼物……

“你看这两对步摇你可喜欢，喜欢的话就当买这个送你的了，单买的话可不比这个便宜的。这对步摇叫做‘清花’，是参考水墨青花的配色和手工的青靛珠，是我很喜欢的作品。”

韩歌一笑，笑这个名字：“叫清花吗？”

韩歌将这对步摇和刚才自己看上的那把发钗递给老板：“包起来吧。”

韩歌转身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后面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轻轻拍了一下韩歌的肩膀。

“你是冰糖小韩吗？”

韩歌以为又是那个粉丝过来跟自己相认，笑容相迎第一点头：“是我，你好。”

就见这个男士将一个拿牛皮纸包裹的小团东西递给韩歌，然后转身就离开了。韩歌刚想问话但是他已经跑远了，本来以为是哪个害羞的粉丝过来送礼物了，她将外面那层牛皮纸撕开。

里面是一个青蓝色的玉骨髓，玉骨的部位经过阳光照射就像一块闪闪发光的通透的美玉。

韩歌将它捏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