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珺言扬唇,坏笑着伸手,将许诺拽进怀里。
“任人宰割”的许诺嘟唇郁闷:为什么男女力气相差这么大?
许诺的郁闷嘟唇,看在墨珺言眼里,却更像盛情的邀请。
他扬起唇角,将凉薄的唇瓣覆过,霸道,汹涌,痴迷地吻了起来。
江浩迅速消毒,扎针,注射。
结束之后,迅速收起医用箱,消失了踪影。
他可不想被某人送去拜会阎王大哥。
走廊里,江浩迎面遇上了墨珺言的助理,墨珺言助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江浩看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看江浩。
擦肩将过时,男人突然开口:“谢谢你帮我照顾父亲。”
谢谢你帮我照顾父亲?江浩思维打结。
—
病床上,正在上演暧.昧大戏。
墨珺言似乎,总也吻不够。
许诺的唇,好似毒.品,让他上瘾,让他欲罢不能。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缠绵。
墨珺言面露不悦:这个江浩活得不耐烦了?想去和阎王拼针技?
墨珺言分神之际,许诺猛地推开了他,匆匆起身,跑去了门口开门。
房门打开,两道身影映入许诺眼帘。
看到颜行,许诺立时慌忙了眼眸,她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他……他……”
顺着许诺所指看去,墨珺言瞳眸瞬冷。
他目光如刃地看向颜行,仿佛要将他直接射穿。
颜行走到墨珺言面前,深深鞠躬:“对不起!”
他的眸中,除了歉意,便是轻松。
墨珺言深邃黑眸眯起,复杂地看向了颜行。
颜行抱歉开口:“对不起,是我将‘遗忘’换成了‘涎毒’,差点伤了墨总性命,我今天来,是为赎罪,任凭墨总处置,现在,黑墓已解散,柔儿也‘遗忘’,我了无牵挂……”
“黑墓已解散?”墨珺言眉头微蹙。
颜行点头:“是的,其实,黑墓早在八年前就解散了,是一个月前柔儿又召集的。”
墨珺言恍然,怪不得他一直查不到黑墓,原来它八年前就解散了。
颜行再度开口:“您中了涎毒后,柔儿情绪失控,多次自尽,不得已,我让她喝下了‘遗忘’。”
许诺瞪大眼睛:颜柔多次自尽?颜行让她喝下了“遗忘”?
时空暂止。
所有人的情绪都低了下去。
也许,“遗忘”是最好的结果……
颜行垂眸,叹声开口:“其实,柔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顺从、迁就,义父临死前将柔儿交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她,但我,因为爱她,无底线地迁就……”
许诺眸光烁动,感觉颜行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颜行抬眸,将视线移向了窗外,说起旧事:“当年,义父带着义母回老家,义母已有七个月身孕,路上发生了车祸,义母早产生下了柔儿,她却没有醒过来。后来,义父得知致使义母死亡的是高桥左生的人,他便成立了‘黑墓’,咬住了高桥左生……
多年以后,高桥左生来了中国,将当年车祸时的资料拿给了义父看,义父才知,当年那场车祸并不是‘巾卫’蓄意伤害,只是意外,而这些年高桥左生的不出手,是因为他明白义父的丧妻之痛。高桥左生说,他的人是为寻找AB型RH阴性血,路遇了义父义母,山路狭窄,高桥左生的人会车避让时,突刮山体,车子甩出,撞到了义父的车子。
车祸,伤了义母性命。从义父所在角度看,就是高桥左生的人故意开车撞向的自己,所以,即使他斗不过‘巾卫’,也一直咬着高桥左生不放。而高桥左生,因为明白义父丧妻的苦痛,便一直避退,不与他计较……
知道真相后,义父失声痛哭,后悔不已,因为他没有听义母的话,好好生活,好好照顾柔儿,他被仇恨迷了双眼,迷了心智……因为义父的执念,柔儿生活得很苦,从小,义父就逼柔儿练武,天天给柔儿灌输仇恨,本该简单快乐生活的柔儿,陷进了黑暗之中,越陷越深……
许是因为悔恨,许是因为解脱,高桥左生来过不久,义父便走了,他在临终前,将柔儿交给了我,让我想尽一切办法将柔儿拉回,可我,因为爱她,无底线地迁就她……”
许诺咬唇,眸中水雾又起。
颜柔父亲对她母亲的爱是那么深,对高桥左生的错恨亦那么深。
原来,爱和恨,同样会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