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其中一名劫匪的膝盖下陷,显然是被扁担一头儿的铁链给砸断了。
而另外一名劫匪则是捂着再也无法握刀的右臂躺在地上不住的痛呼。
他的胳膊,被扁担上的铁钩直接勾下来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瞬间制敌,这就是何修远的本事!
李建国都看傻了!就这么简单就干倒了三个持刀的劫匪?
这还是他印象里成天无所事事的何老二么!
就在他愣在原地的时候,何修远扭头问道:“叔,有绳子没?”
有何修远的提醒,李建国这才缓过神儿来,连忙从车头上找来绳子,与何修远一起,将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就当困到最后那个被何修远用扁担打晕的人时,李建国有些为难的问道:“二啊,你该不会把这人打死了吧,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呢?”
何修远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没事儿,我好像没那么大劲儿。”
李建国有些汗颜,心道一扁担下去就挺了,这还劲儿不大?
不过当两人确认了这人还有气儿之后,不由同时送了口气,将三人扔到后车斗里,李建国这才余悸未消的从兜里掏出包灵芝烟来,抽出一根递给何修远。
何修远摆了摆手示意不抽,李建国这才哆哆嗦嗦的点着了火。
活了四十多年,他还头一次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自然一时半会儿不好缓过来。
再看何修远,就像没事儿人一般,用一把青草,逗弄他关在笼子里的野兔。
不由好奇的问道:“老二,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叔怎么以前也没见过你这么有本事呢?”
何修远笑了笑轻声说道:“长大了,就有劲儿了呗。”
年长有年长的阅历,听何修远这么一说,李建国也不再追问,而是抽着烟看着被五花大绑扔在车斗里的几个人问道:“这仨人怎么办?”
何修远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建国说道:“当然是送派出所了。”
李建国一敲脑袋,连忙说道:“看叔这个死脑筋,还不如你这孩子,是我吓坏了!这种坏蛋就得送派出所!判上个十几二十年的!”
何修远不禁尴尬的陪笑了几声,便不再言语。
李建国抽完了烟,便开始再次启程,何修远依然坐在后斗上,目光冰冷的看着三名劫匪。
其中还醒着的两个在经过有人烟的地方曾经试图叫喊,企图通过混淆试听好让自己等人脱困。
然而对此,何修远的应对方式很简单。
他再次举起了扁担,干脆利索的将两个人直接敲晕了过去。
当拖拉机肆无忌惮的开进安城县派出所的时候,当时的值班民警也是一脸懵逼的。
起初还以为何修远以及李建国是来送粮的老乡,然而等他们两个合力将三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扔下车斗之后,民警们更懵了!
这是绑票?现在绑匪这么嚣张?都敢明目张当来派出所了!
然而当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不禁对何修远这个瘦小的年轻人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
“可以!有两下子!”何修远听到的大多都是这种话。
而他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笼子里的两只山鸡以及野兔不说话。
这要是真死了,那可真就卖不上什么价钱来了。
所以他此刻最迫切的想法,就是离开派出所好去卖他的山货。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派出所需要留下他们两个做笔录。
这就让何修远更加着急了。
民警办公室中,负责问何修远话的,是一个说普通话的女警官。
干练的短发,与这个时代不太相符的精致脸颊,在配上那身笔挺的警服,毫无疑问,她是这间办公室里最靓丽的风景线。
然而何修远根本就细看女警的脸,而像是汇报任务一般的迅速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之后,起身就要走。
可还是被女警拦下:“你这么着急干嘛啊,你这说的太快,我根本就记录不过来,回来坐下,等我做完笔录再走!”
何修远不由无奈的说道:“警察同志,不是我着急,是我那些货急呀,这要是在卖出去之前死了,我这趟不白来了么!”
女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兔子重要,还是一会儿给你颁发的奖金重要?”
“正当防卫,还有奖金?!”
何修远心头的焦虑瞬间消失不见!也来精神。
心想难道这几个人还是被警方悬赏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