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星尧瞳孔蓦地瞪大,谁都可以嫁给那个暴虐残冷的王爷,但是长见不可以!
孟星尧震惊的险些将他松下,他脚步一个趔蹶,孟星尧心不在焉,感觉闷痛时,他已经重重的将孟星尧压倒在地!
忽然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是巡逻的守卫!孟星尧目光扫过,发现他们已经将孟星尧和白绛衣围成了一个圈!
“呵!皇上的速度这么快……”
白绛衣低低的嗤笑,孟星尧听的出来,他很是绝望!
守卫自动避开一条通道,迎面走来的是父皇跟前的李万喜公公!
他手里还拿着一卷明黄圣旨,在月色下衬得越发显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喜乐公主,温婉良淑,奉为和亲公主,嫁与祁国烈王爷!”
“喜乐公主,接旨吧。”
孟星尧呆呆的跪在地上,大脑轰鸣,一时间未有动作,李万喜不耐烦将圣旨奉到孟星尧的手里!
“公主啊!这也怪不得皇上,是烈王爷要求的,还请公主回屋待嫁,嫁衣稍后送到,明日便启程去祁国!”
孟星尧侧眸,看到白绛衣不住的摇头,孟星尧心狠狠抽疼,终是点了点头:“好!”
白绛衣瞬间昏了过去,孟星尧伸手探他鼻息,见还有气,孟星尧才微微松了口气!
几个守卫将他架起,孟星尧起身去拦!
“嫁也可以!还请万喜公公告诉父皇,放过绛衣,给他医治,不要追究此事了!”
李万喜笑了笑:“公主,皇上也甚是欣赏探花郎,只要公主乖乖嫁过去,皇上一定不会追究探花郎的!”
“嗯,那就好!”孟星尧点点头,看着几人簇拥离开,白绛衣拖下了一地血迹!
“公主,请吧!”
两个侍卫伸手做请的姿势,异口同声,听语气丝毫没有将孟星尧放在眼里!
“嗯……”孟星尧知道自己要嫁走,也不想与谁多做计较,只是恹恹点了点头,从喉咙闷出一个字,抱着那道明黄圣旨心不在焉的往宫里走去!
“公主!”
长见一脸担忧,见孟星尧回来,慌忙扶孟星尧,孟星尧一个重心不稳,连同她一起扑倒在地。
半晌不愿起来,孟星尧闭上眼睛十分绝望:“孟星尧喜欢绛衣,可是不能在一起了!”
“公主,你们没逃走啊?”
长见见孟星尧不起,她也不起,躺在地上看着皎洁明亮的月光!
“长见……离开皇宫!”孟星尧忽然起身,神色凝重,如果孟星尧要嫁给祁陵夜,她作为孟星尧的丫鬟也要一起嫁过去!
祁陵夜阴晴不定,残冷无情,如果长见去了,也会多一个人备受折磨!
长见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孟星尧:“你去哪儿?孟星尧去哪儿!”
孟星尧心头顿时一暖,扑在她身上:“长见……谢谢你,可是你一定要出宫,跟着孟星尧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
她刮了刮孟星尧鼻尖,“公主不是说我是朋友么?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为朋友两肋插刀!公主嫁过去,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好?你要是再这样,孟星尧就生气了!”
孟星尧见她越发凌厉认真,也便不好说什么了,拉着她进了屋!
孟星尧不去想这些烦心事,想要闷头大睡,结果半天都睡不着,隐隐约约有了倦意,却被敲门声惊醒!
长见开了门,进屋的是几个小丫鬟,捧着新娘嫁衣,还跟着一个喜婆!
“公主啊,快来更衣打扮!”
迷迷糊糊不知谁说了一句,孟星尧便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任人摆弄,片刻后回了神,盯着铜镜里映出的绝色容颜不禁略略嗤笑。
嫁衣很美,打扮的也很美,倘若不是嫁给祁陵夜而是白绛衣多好!
“看,我的新娘子多美啊!”
“公主生的可真是天香国色!”
“别说了,一会儿我的新娘子该害羞了!”
喜帕蒙面,入眼只是一片红色,孟星尧有些心慌:“长见!”
感觉有人握住了孟星尧的手,柔软温暖滑腻,这样的手只能是长见了。
“孟星尧在这里,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孟星尧点点头,“那就好,你在孟星尧身边,孟星尧什么都不怕不怕了!”
此去祁国山高水长,想着已经走了两日了,听长见说护卫孟星尧去祁国的是祁陵夜的随身侍卫,名字叫晋歌。
孟星尧坐在花轿里摇摇晃晃,想掀开盖头出去透透气,喜婆却立马将孟星尧要掀开盖头的手拿下!
“公主啊,这盖头要新郎官来揭开,否则不吉利的!”
孟星尧点了点头,心中却讽刺,嫁给那么一个可怕变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吉利,五国之中谁不知道修罗战神祁陵夜的名号,杀人不眨眼,割下敌军脑袋当球踢。
怪只怪父皇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并祁国,一场战争下来,损失了二十九座城池,如今却要自己和亲才能停上五年战争。
呵呵!孟星尧也真是可怜。
孟星尧肚子却忽然咕噜咕噜的响,孟星尧捂住肚子有些饿,想到手里还攥着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忍不住往嘴边送!
喜婆却又将孟星尧的苹果夺下:“公主啊,这苹果吃不得,你要是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的糕点!”
本来两手空空,忽然沉甸甸了,孟星尧低头将手伸进喜帕,是两块儿桂花糕!
孟星尧实在不喜欢祁国的娶亲制度,跟行的丫鬟仆人无权上车,无权骑马,只能一步一步从云国走到祁国。
听喜婆说,路程有七日,这七日过来,想必长见的腿都要废了,孟星尧心中心疼,十分想让长见坐进花轿,可孟星尧虽然是准烈王妃却没有实权,这里没有一个人听孟星尧的!
孟星尧只能说累,想多加休息,才能让长见多多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