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生停下马车,探查了一下水囊,凌开道:“公子,没水了,不过这里郊外应该有些野果,公子在马车上稍等一下,我和二弟去找找,一会儿就回来。”
谭深点点头:“好。”届时,就听到了二人离开时的脚步声。
长乖依然在吐着舌头呵哧着,马车里空间窄小,比起外边的燥热,却是更加闷热了,一人一犬在车里,更加热火朝天。
谭深衣襟被汗沁的有些难受了,牵着长乖的项圈绳跟着它的脚步下了车,在大树下乘凉。
“要是有处泉池就好了,长乖也可以下去解解暑热。”
谭深话刚刚说话,就感觉绳子紧了几分,长乖已经往前迈开了步子,谭深跟上它的脚步,心下有些疑惑,长乖一向乖巧,这次带着她去估计是有什么事。
片刻功夫后,谭深顿住脚,头微微一侧,耳朵动了动,然后露出一个舒展的笑意,是流水声,原来长乖不仅能引路,还是个能听懂她话,能寻水源的宝贝。
这让谭深更是惊喜了。
再次跟上长乖的步子,一路下来,后背已经完全浸汗,就只等着扑通落水疏解热气,忽然眉头一蹙,谭深转过身,面朝着一棵大树,唇角一勾,懒懒散散道:“出来……”
大树背后的少女似乎早就知晓会被发现,并未显得有多惊讶,探出一颗清秀的小脑袋来,赔上两声尴尬的讪笑,蹦跶着就到了谭深面前,嘻嘻笑笑的做了一揖,嘟着小嘴有些委屈巴巴:“公子,二茶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本想暗中保护你,却又被你发现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炼狱门的第三高手啊,公子就不能装作没发现吗?要是被门中弟子知道,我刚来公子就发现我了,肯定会被笑话的。”
谭深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摇了摇头。
这幅模样真的很想让她扑倒,好好……一下!
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她家公子怎么可以好看到这个地步!
再一看到谭深笑起,二茶就更把持不住了,眼睛像是能冒出爱心似的,一脸膜拜的看向谭深,露出一个十分花痴的表情:“公子,嘤嘤嘤,你好帅啊,好帅好帅好帅啊。”
被大三岁的女孩儿花痴成这个模样,谭深刚开始也有些不适应,长此以往也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二茶虽说花痴了些,可是论渗透能力,却是十足的高手,她手下的人,十个有八个都能轻而易举渗透。
谭深挑了挑眉头,神色悠闲自在:?“二茶……”
二茶一脸笑嘻嘻凑近她,:“嘻嘻,公子。”末了,又怕谭深不让她暗中保护,又生下哀求,手指绞着她的衣服:“公子公子,回泷城还有十天多,你就让我暗中保护你吧!万一有点儿啥事,二茶也好为你挡刀子啊!”说着她还掀开了袖子,露出自己的小细胳膊拍了拍,随时准备为谭深慷慨赴死。
二茶是一脸的决绝!
更何况,留在身边也不是坏事,谭深略想了一下,便道:“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别让人发现了。”
二茶扶额,无语问苍天,双手一摊,甚是心累:“公子,除了你,谁会那么容易发现我!也就只有公子你这么逆天的存在,才会这么快发现我!”
谭深点点头,二茶再次闪身消失,迈开步子片刻后,流水声越发明显,可长乖却是不动了,直接后腿一软半卧起来,睁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吐着舌头,望向前方,一脸乖巧。
这里清风送爽,谭深张开手臂,忽然察觉到……这里……有人。
下一秒,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就刺痛了谭深的耳朵。
“啊!”
清游内,少女连忙护住胸口,眼睛又惊又怒的盯着岸上那个一身红衣如松竹笔直的少年。
“你你你!你这个,登徒子,偷窥女儿家洗澡,你羞不羞啊!”水里的少女娇艳的面容上赫然染了羞赧之色,咬牙切齿如同炸毛般控诉岸上少年的无耻行径。
而岸上少年却是并未显得紧张局促,反而是双手环胸,一脸淡定,岿然不动如泰山伫立,唇角还挂着淡淡轻嗤:“呵呵,姑娘,我生来患有眼疾,终日以黑绸缚眼,见不到半点光亮,我如何偷窥你?”
少女似乎被戳中了心事,尴尬的涨红了脸,可一看到他一派轻佻自然的模样,心里就来了气,无论如何也是个男子,遇到女儿家此时惊慌失措的情景,不应该抱头鼠窜连连道歉吗?
杏仁眼咕噜转动,像是想到了什么,颇有底气的叉腰叫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谭深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心的同这个脑袋不大灵光的小姑娘解释:“姑娘是不是有些傻?你这声音细弱娇柔,半分都不像男子,而且……你都说偷窥女儿家洗澡了。”
“傻?”那少女当时就气了,:“你……放肆!”
谭深点点头。
那少年生的风华绝代,就这一笑却差点乱了她的眼,瞪了那人一眼,撇撇嘴:“喂!你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嘛?”
不可否认,那红衣少年长得分外好看,身姿修长,气质非凡,即便缚上黑绸看不到眼睛,也是那种一见惊艳的绝世滟色。
谭深挑眉,微扬起唇,笑含无奈,却是未再发一语,再次牵着长乖往西走去,尽快给长乖洗洗降温,万一两位大叔回来时找不到她,一定会担心的。
却见那少年再不理睬,少女直接如鱼儿般畅游在泉池间,跟着少年的步子往前游弋,她虽身无一物,可也不怕看到什么,反正这里除了他也没别人了,而他又是个……好看的瞎子。
谭深皱了皱眉头,忽然顿住身,双手环胸居高临下,身体位正于前方长游,尽管双眼被缚却依旧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然后挑眉勾起轻佻戏弄的笑:“姑娘如此跟着在下,可是在想,如何将在下打昏抗走,做姑娘的压寨夫君?”
少女一惊,没想到这失明少年耳朵还挺好用,只是听这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差点没被呛住,然后鄙夷的呸了一声:“我的郎君要才情艳冠天下,要生的倜傥,还要是数一数二的武学高手,你少自恋了,我来就是想给你道个歉,刚才……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了你,对不起!”